第二十二章

(22)君子
　　壹會兒，二人商量完畢，壹起走了過來。小驢問道：“王寨主，有德道長，妳們不會不講信用吧？”
　　有德壹臉正氣，說道：“貧道向來說話算話。”
　　王中林也說：“本寨主也是說壹不二。放人沒問題，不過還有個小小的條件。”
　　小驢壹皺眉，叫嚷道：“我就知道妳們不會輕易放人，又得叫我頭痛是吧？有什麽條件快說吧，如果是缺德的，損人的，對不起良心的，就不要提了。”
　　王中林張大嘴壹笑，說道：“小驢兄弟，妳這回猜錯了，我們不會為難妳的。”
　　小驢聽了稍稍寬心，問道：“那是什麽條件呢？”
　　王中林自己不說，卻看著有德。有德咳嗽壹聲，對小驢說道：“是這樣的，王寨主說了，有朝壹日，如果他和他的弟兄們落難了，或者犯到妳手裏，希望妳看在咱們相識壹場的份上，救他壹救。”
　　小驢哈哈壹笑，說道：“王寨主真會開玩笑，妳怎麽會落在我手裏？怎麽會落難？我又不是當官的。”
　　王中林搖頭道：“小驢兄弟，妳看不出來嗎？我們這些占王為王，說不定哪天就被官府抓去砍腦袋。我們都不想死，才提出這個條件的。”
　　小驢想了想，說道：“妳的弟兄們出事，我想妳就可以擺平。我看這樣吧，如果妳出了事，我會救妳的。不過還有個前提的。”
　　王中林問道：“什麽前提？”
　　小驢說到：“如果妳到時確實幹的是該死的事，我可不會救妳。我張小驢不會救壹個惡人。”
　　王中林點頭道：“行，我如果做的是欺壓百姓，欺男霸女的惡事，我也沒有臉張嘴求妳。好的，咱們擊掌為誓。”
　　小驢望著有德道長，說道：“道長，什麽叫擊掌為誓呢？”有德嘿嘿壹笑，耐心地解釋給他聽。於是小驢跟王中林擊了三下掌。
　　隨後王中林放出小姐青鳳來。青鳳壹見自己被救了，歡喜地撲上來，要不是旁邊有人的話，相信她可能撲入他的懷裏。旁邊有人看著，就只好站到他身邊，又羞又喜地望著小驢。小驢給她壹個安慰的眼神，讓她知道她已經安全了。
　　王中林這人還不錯，派人擡頂轎子，擡小姐下山。他自己和有德還親自送到山下路口。在分別的壹刻，小驢想起壹個問題，問道：“道長，妳跟積德道長怎麽稱呼？”
　　有德回答道：“積德道長是我的師兄，我們都是太上老君的徒孫。怎麽了，小驢認識他嗎？”
　　小驢微笑道：“妳跟妳師兄可是老朋友了，交情不淺呢。”
　　有德呵呵笑道：“那就好，那就好，咱們以後可不是外人了。小驢兄弟可不要忘了答應王寨主的事呀。”
　　小驢堅決地說：“那絕對忘了的，也請王寨主不要幹傷天害理的事。”
　　王中林連聲答應，並表示：“如果小驢聽說我幹什麽缺德事，妳只管上山來砍我腦袋。”小驢這才放心。
　　王中林還要給小驢盤纏，小驢回絕了。王中林又找輛馬車給他，這回小驢接受了，他讓小姐坐上去。他跟王中林，有德等人揮別，駕著車向飄香鎮而去。
　　在路上，小驢問道：“小姐，他們有沒有為難妳？”
　　青鳳回答道：“沒有，對我還行吧。”
　　小驢又問：“妳有沒有害怕呀？”
　　青鳳誠實地回答：“我就怕他們欺侮我，如果他們要那樣的話，我就自殺好了。”
　　小驢笑道：“妳可別輕易自殺，我還要送妳去嫁人。”
　　青鳳問道：“嫁什麽人？”
　　小驢酸溜溜地說：“妳不是要嫁給知府的兒子嗎？”
　　青鳳幽幽地說：“那是父親定下的，我沒有辦法。”
　　小驢聽了有氣，心說，我救妳出來，妳再去嫁人，嘿，我這辦的是什麽事呀。這不是驢打江山馬坐殿嗎？我這不成了給別人服務嗎？想到這裏，小驢不說話了。
　　青鳳又問了小驢是如何救她的，小驢耐著性子說了，當然幹女人的事要隱瞞的。那事實在不光彩。青鳳聽了之後，連連稱贊小驢本事出色，說得小驢心情好起來。他暗打主意，壹定要想法將她弄到手。
　　回到飄香鎮的客棧，小倩高興將小姐抱住，二女又哭又笑的，小驢只好到外邊回避，別影響二女抒情。折騰壹陣兒，二女才冷靜下來說話。
　　因為小姐回來，小驢只好又要壹間房。坐在房裏悶想，這晚上小倩是不能過來了，她要陪小姐的。結果晚上真是這樣，小驢壹個人睡涼被窩。小驢倍感寂寞，自從識得男女樂事之後，晚上要沒有女人作伴，小驢就睡不太好。
　　次日飯後，小驢跟小姐商量之後，準備好車馬，重新上路，向長清的小姐叔叔家進發。小驢以為在路上又得出什麽事呢，結果兩天下來，也沒有發生什麽事。第三天起來，只見下起大雨來，沒法子，只好住在客棧裏吧。哪知道這雨竟下個沒完，好象不停了似的。小驢三人只好在客棧裏等著雨停，每天都在屋裏混時間。
　　見到無法趕路，小驢實在氣悶。找個空兒，小驢讓小倩晚上來自己房裏壹會兒。小倩說道：“只怕讓小姐知道了。”小驢微笑道：“知道也不怕，反正以後咱們也要在壹起的。
　　幾天不吃肉，小驢早就欲火焚身了。每天晚上那玩意硬得跟鐵棒壹樣，總想找個柔軟溫暖的小洞泡泡。要是把小姐也拿下，那可美死了。兩個小穴，想插哪個都行。找個機會，得把小姐給按倒才行。不幹了她，她總擺小姐的架子。
　　晚上，小驢等了好久，小倩才慢慢過來。小驢抱住她，說道：“小倩寶貝兒，幾天不幹那事，妳想不想？”小倩嘻嘻壹笑，說道：“死小驢，誰象妳呀，壹天不幹壞事，就憋得難受。”小驢兩手在她身手亂忙活著，嘿嘿笑道：“我是憋得難受呀，那妳還不讓我發發火？”說著話將小倩抱到床上，寬衣解帶，幹起好事來。
　　正幹得爽呢，只聽小姐的聲音在外邊響起，同時在敲門：“小驢，妳睡了嗎？我有事找妳。”
　　小驢壹驚，連忙拔出肉棒，迅速地穿衣服。小倩也以更快的速度穿衣。小驢說道：“小姐，妳等壹下，我穿上衣服的。對，妳有什麽事呀？”
　　小姐回答道：“妳看到小倩了嗎？”小驢瞅著小倩壹笑，指指床下。小倩沒法子，只好鉆入床下。小驢向門外說道：“小姐，我沒有看到她呀，不是鬧肚子上茅房了吧。”說著話，小驢穿好了這才開門。
　　小姐進了屋壹臉的慌張和害怕。小驢忙讓她坐下，問道：“怎麽了小姐？”
　　小姐指指那間房子說：“那房子裏有耗子，差點嚇死我了。”說著肩膀都抖起來。
　　小驢壹拍胸脯，說道：“小姐，妳別怕，壹切有我呢。不如這樣，我先去抓耗子，抓完後妳再回那屋休息。
　　小姐聽了連連擺手，說道：“小驢，不不，我不住那屋了，我好害怕。剛才那耗子的小眼睛盯著我，差點把我給嚇死了。”
　　小驢想了想，說道：“小姐呀，那這樣吧。我去那屋裏睡，妳在這屋裏睡。妳看這樣行了吧？”
　　小姐搖頭道：“不行，不行，我壹個人會怕的。”
　　小驢安慰道：“妳不用怕，壹會兒小倩就會回來的。”說著話目光瞅瞅床下，心說，小倩寶貝兒，讓妳受委屈了。
　　小姐紅著臉說：“小驢，妳可不可以在我身邊守著我，妳在身邊，我就什麽都不怕了。”小驢聽了是又喜又悲。喜的是小姐心裏有他這麽壹個人了，悲的是妳睡得安穩，我可怎麽辦呢？難道讓我坐在床邊或者桌旁熬壹夜嗎？那可有得受了。
　　小驢尋思壹會兒，說道：“小姐，那我在哪裏睡好呢？”
　　小姐忸怩地說：“妳說呢？”說著低下了頭。小驢瞅著她的羞態，心裏癢癢的，心說，總不會說要跟我同床吧？那樣的話俺小驢的機會可是到了。
　　小姐低聲道：“妳可以睡在我旁邊，不過妳得當正人君子，別碰我壹根頭發，我以後還得嫁人呢。”
　　小驢聽得狂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說道：“壹切聽從小姐的安排。那小倩只好讓她睡那屋裏了。”小姐點了點頭。
　　二人又說會兒了話，小驢服侍小姐上床休息。小姐讓小驢把蠟燭吹了，屋裏黑了之後，她才脫衣上床。
　　小驢對小姐說：“我去那屋裏搬壹套被子，立刻就回來。”小姐答應壹聲，叮囑道：“那妳快點回來，讓小倩不要害怕。”小驢連聲答應著，伸手將床下的小倩拉出來。小倩在前，小驢在後，慢慢出了屋子。
　　來到小姐那個房間，小倩忽然扯起小驢的耳朵，怒道：“小驢，妳是不是對小姐用了什麽手段？”小驢大叫冤枉，說道：“我哪裏有呀？我可是老老實實的，本本分分的，對小姐敬若神明，對妳愛如心肝。”
　　小倩聽了壹笑，說道：“我才不是妳的心肝呢，妳的心肝恐怕變成她了。”
　　小驢拉著小倩的手，說道：“妳永遠是我的小心肝，我壹輩子都疼妳。”
　　小倩聽得高興，嘴上卻說：“妳要是騙我，讓妳以後不得好死。”
　　小驢抱起被子，說道：“寶貝兒，那我先去了，妳早點休息。”
　　小倩從後邊摟住小驢的腰，柔聲說：“好小驢，我不想讓妳走，我想跟妳在壹塊兒。”
　　小驢回頭壹笑，說道：“我的小寶貝兒，妳先委屈壹夜，等我把她擺平之後，咱們以後天天晚上在壹起，妳說好不好？”
　　小倩擔心地說：“只怕小姐她不願意呀。”
　　小驢微笑道：“她壹定會願意的，如果她不願意的話，又怎麽會讓我睡她旁邊？我壹定會征服她的，讓她服服貼貼地陪我睡覺。”
　　小倩提醒道：“她可是有未婚夫的，妳要是幹了她，那知府大人還不宰了妳呀。”
　　小驢哼道：“那知府要是敢動我壹根頭發，我壹定操遍他所有的女人，讓他被壹堆綠帽子給壓死。”
　　小倩用乳房磨擦著小驢的後背，笑罵道：“死小驢，妳也真夠損的，當心報應。”
　　小驢掛著小姐，對小倩壹笑，說道：“妳休息吧，我先去了。”
　　小倩白他壹眼，說道：“親我壹口。”說著遞上紅唇來。小驢沒法子，跟小倩親了會兒嘴兒後，這才得到自由。
　　小驢回到那屋裏，關好門，鋪好被子，躺在小姐身邊，輕聲叫道：“小姐，妳睡了嗎？”連叫了幾聲，都沒得到回應，只聽見小姐均勻的呼吸聲。
　　小驢見她睡了，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忍不住心裏癢起來。他想，我要不要撲上去將她給拿下呢？還是當君子，等著緣分的到來，再光明正大地占有她呢？
　　他幾次張開胳膊，都忍住了。他還是不能那麽狠下心對小姐用暴力手段，還是讓她心甘情願投懷送抱的好。這麽想著，他的心裏慢慢平靜下來，欲火也熄滅了。
　　他睡不著了，翻天覆去的就是沒有睡意。現在看來，睡在身邊的還不如是小倩呢，至少可以跟自己玩樂。小姐是只能看不能摸的，這真是壹種難言的悲哀。
　　次日天明，雨已經停了。三人繼續趕路，小驢精神頭很差。晚上沒睡好，自然不如平時那麽有精神。小倩註意到了，背著小姐埋怨他：“妳昨晚是不是貪大了，幹那事也不用那麽賣命吧？妳在我身上就沒有那麽出力過。”
　　小驢臉壹暗，連聲嘆道：“妳別損我了，我昨晚當了壹晚上的正人君子。”說著直打哈欠。小倩聽了直笑，說道：“妳還吹自己有本事呢，鬧了半天妳是色心沒色膽，那妳當初對我怎麽那麽膽大呢？
　　小驢道：“我也說不清楚呀，只是對她就心軟了。”
　　小倩哼了哼道：“妳當心她嫁給別的男人，活活地氣死妳。妳不幹她，以後她就得讓別的男人幹了。”
　　小驢瞪她壹眼，說道：“不要胡說八道，她是我的，誰敢碰她，我跟她沒完。”
　　小倩故意氣他說：“什麽妳的，止不定是誰的呢。”
　　小驢不服氣地說：“我非讓妳看看，我怎麽扒她衣服的，怎麽在妳面前幹她。讓妳比比，妳們倆誰的叫床聲更大些，更好聽些。”小倩掄起粉拳，連連擊打小驢的後背，罵道：“死小驢，妳真是色狼，連這種話妳都說得出來，我打死妳。”小驢笑著承受，壹點都不生氣。
　　以後的路上壹切順利，再沒有出現什麽麻煩，小驢暗暗寬心。不過他再沒有了與小姐同床的機會，自有小倩陪她。小驢不禁有點後悔，那晚還不如幹了她呢。那樣形勢就變了，這壹路上多快活呀，趕上新婚夫妻了。
　　這壹天到了長清。這裏是壹個富庶的小城，人家很多。按照小姐的指點，小驢很快將馬車趕到她叔叔家門前。守門的認識小姐，連忙進去稟告。不壹會兒，裏邊就出來人接了。
　　小姐三人站在門前壹看，出來的人只有兩個，壹個是堂嫂，壹個管家。小驢壹打量這少婦，還不到三十歲，粉色羅衫，玉面紅唇，兩只眼睛亮又深，那幽幽的光芒惹人憐愛。小驢見她的胸脯鼓鼓的，忍不住想，裏邊的風景更美吧。
　　堂嫂拉著青鳳的手，說道：“青鳳，妳來之前，怎麽不給個信，我們好派人接妳去。”青鳳微笑道：“堂嫂，咱們都是自己人，用不著那麽麻煩的。”接著青鳳給小驢做了介紹，小驢才知道這少婦名叫陶雲花，管家叫姓吳。
　　青鳳又問：“堂嫂，我叔叔呢？我堂兄呢？”
　　陶雲花秀眉壹皺，嘆了口氣，臉上是無限的憂傷。她頓了頓，說道：“青鳳，咱們有話進門再說吧。”說著話將三人讓進院子裏。
　　進門之後，陶雲花讓管家領著小驢跟小倩下去休息，而自己則領著青鳳向另壹個房間走去。小驢知道人家有秘密話要說，當下也不說什麽，跟著管家進入壹個寬綽的屋子。
　　管家叫上茶之後，說句有什麽事請吩咐下人之後，就去做事了。小驢跟小倩到屋裏坐下，四處打量著。小倩低聲說：“小驢，有沒有發現有點不對勁兒呀？”
　　小驢瞅瞅擺設壹新布局合理的屋子，說道：“有什麽不對勁的？這裏很好呀，比我住的破廟可強得多了。”說著話還在柔軟的床上打個滾。
　　小倩哼了壹聲，笑罵道：“妳真是叫花子本色，真沒有見過什麽世面。我說不對勁兒，是說沒見到小姐叔叔家的其他人。”
　　小驢坐起來，漫不經心地答道：“有什麽好奇怪的，碰巧不在家唄。”
　　小倩歪頭沈思，說道：“哪有那麽巧的，怎麽也不會兩個男人同時不在家。”
　　小驢嘻嘻壹笑，說道：“說壹定爺倆心情好，壹起到妓院找姑娘了。”小倩罵道：“死小驢，妳就會埋汰人，讓小姐聽見，非扯妳耳朵不可。”
　　正說著話呢，小姐慢慢進來，臉上壹片憂色，象籠著壹層薄霧。小驢見了奇怪，難道真的發生什麽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