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水姓故人來

　　齊嶽擺出壹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笑吟吟的看著明明，其實，在他內心深處真的如同表面這樣開朗豁達麽？好不容易通過辛苦修煉才擁有的實力壹朝消失，那種無力的痛苦是別人所無法理解的。只是齊嶽不希望讓別人來分擔自己的痛苦而已，所以，他盡量壹切都向開心的地方想，不讓自己把思緒更多的放在不愉快的地方，安慰著自己，也安慰著其他人。
　　如月道：“那位醫生我已經請來了，先請他為妳檢查壹下，如果壹切沒問題的話，我們就安排妳住院準備手術。”
　　齊嶽道：“讓我去住院手術也行，不過，妳們三個要輪流來陪我。”
　　聞婷輕笑道：“妳的語氣就像個孩子，放心吧，我會壹直守在妳身邊的。明明和如月分別要上班上課，我卻沒什麽事。”
　　明明道：“我馬上就放寒假了，我也會的。”
　　齊嶽心中突然壹動，道：“今天是幾號了。”
　　如月道：“壹月十日。怎麽了？”
　　齊嶽輕輕的搖了搖頭，道：“沒什麽。好拉，妳請那位醫生上來吧。”
　　如月轉身而去，壹會兒的功夫，腳步聲從外面傳來，齊嶽的感官畢竟比普通人還是強壹些，除了如月以外，他聽出同來的還有兩個人。這兩個人的腳步都很輕盈，似乎和普通人有些區別。
　　門開，如月引著兩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壹看到這兩個人，齊嶽不禁楞住了。那是壹男壹女，男的看上去大約四十多歲，面容剛毅，臉色很平靜，有著壹雙深邃的眼眸。另外是壹名少女，看上去和自己歲數差不多，清秀雅致的面容，精致的五官看上去是那麽的熟悉。這兩個人齊嶽竟然都認識，正是當初他在前往西藏路上認識的水月，以及水月的父親水尹。
　　水月看到齊嶽同樣驚訝，與上次見到齊嶽時相比，現在的他在氣質上明顯變得不壹樣了，只是臉色看上去很蒼白，右手的袖子空蕩蕩的，正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
　　“怎麽是妳？”齊嶽和水月幾乎異口同聲的道。
　　如月、明明和聞婷三女的目光頓時變得有些怪異了，壹邊的紮格魯喃喃的自言自語道：“怎麽是個美女他就認識呢？”
　　水尹的記憶力很好，雖然只見過齊嶽壹面，但再次見到，還是壹眼就認了出來。驚訝的道：“原來齊先生還是如月的朋友，妳這手臂是？”
　　如月趕忙道：“齊嶽，這位水尹叔叔是我父親的至交好友，也是神經接駁方面的專家，這次我特意將叔叔請來幫妳看病的。妳們以前就認識麽？”
　　齊嶽點了點頭，目光落在水月身上，道：“當初我去西藏的時候，在火車上認識的水月姑娘。真是太巧了。原本我還有些不放心，既然是水尹叔叔，那就沒什麽可擔憂的了。從水月姑娘的醫德上，就能看出水尹叔叔的醫術水準。”
　　水月關切的道：“齊嶽，妳的手臂怎麽了？”
　　齊嶽無奈的到：“意外，純屬意外而已。”
　　水月眼中流露出壹絲傷感，向水尹道：“爸爸，您可壹定要為齊嶽接好手臂，沒有了右手，他就無法進行藝術創作了。”
　　“藝術創作？”如月三女楞了壹下，目光怪異的看向齊嶽，明明道：“我怎麽不知道妳還會什麽藝術創作？”
　　水月俏臉微紅，道：“不就是人體藝術創作麽？以前我曾經看到過齊嶽身上的紋身，那真是美輪美奐啊！是我見過的最精致的藝術。”
　　“人體藝術？”紮格魯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來，“妳們聊著，我先出去了。”
　　齊嶽幹咳壹聲，道：“好了，先不說這些，水尹叔叔，您看我這手臂還有希望接上麽？”
　　水尹走到齊嶽身邊坐了下來，道：“我先要看看才能確定。”
　　如月趕忙幫齊嶽將外衣脫掉，露出了右肩處的傷口。使用了終極麒麟臂後，肩膀的傷口看上去很平整，此時已經結痂，表面有壹層紫紅色。
　　水尹接過水月遞來的醫用消毒手套，輕輕的在齊嶽肩膀上碰觸了兩下，問道：“疼不停？”
　　齊嶽搖了搖頭，道：“現在已經不疼了，只是有時候有點癢。”
　　水尹眉頭微皺，右手張開，整個附著在齊嶽的右肩上，齊嶽清晰的感覺道壹股熱流從自己右肩傳來，原本運行的血脈頓時加速，舒適的感覺令他無力的身體頓時為之壹振。
　　水尹眼鏡微微瞇起，通過那溫熱的感覺感受著齊嶽身體的變化，“奇怪，真是奇怪了。”半晌後，水尹松開手，眼中盡是怪異的神色。
　　明明關切的到：“水叔叔，齊嶽的手臂還能接駁麽？”
　　水尹道：“他的手臂真的只是斷掉不到半個月的時間麽？按理說不應該是這樣啊！”
　　聞婷道：“是的，肯定還不到半個月，他手臂斷的時候我們都在場。”
　　水尹點了點頭，道：“那就更奇怪了。我仔細檢查了他的傷口，正常情況下，在手臂斷去這麽短的時間內，傷口表面雖然有可能愈合，但是經脈、神經系統應該還是處於破壞狀態的。只有經過長時間的治療才能恢復。可是，他現在這個傷口表面到是沒什麽問題，但內部的經脈和神經卻都已經重新恢復成了壹個新的體系自行循環，這就比較麻煩了。如果想要幫他接駁上壹條手臂的話，勢必要將傷口重新破壞，讓經脈和神經裸露出來，這才有可能接合。這樣吧，齊嶽明天妳到醫院來壹趟，我給妳做壹下全面的檢查，再確定是否為妳接駁手臂。妳這種情況我還是第壹次遇到。”
　　從水尹眼中，齊嶽甚至看到了幾分興奮的光芒，點頭道：“那好吧，謝謝您。”
　　水尹搖了搖頭，道：“妳先不用謝我。坦白說，現在我連三成的把握都沒有。這已經是許多年沒有出現的情況了。當初，即使是壹名肩膀全部粉碎性骨折的病人，我都成功的幫他把手臂接好，但現在看來，妳的情況似乎更加復雜，如果我沒判斷錯的話，這種情況完全是妳自身所引起的。”
　　水月吃驚的道：“爸爸，真的只有三成麽？”她也是學醫的，水尹的醫術達到了什麽程度，沒有誰比她更加清楚。此時聽了父親的不確定，水月不禁大為吃驚。
　　水尹點了點頭，道：“我是醫生，必須要將壹切的可能都估算好。壹切等明天檢查後再說吧。月月，既然妳們是朋友，妳就陪他們聊會兒，如月，妳跟我出來壹下。”
　　如月關切的看了齊嶽壹眼後，和水尹壹起走出了房間，水月在先前如月所坐的位置處坐了下來，鄭重的問道：“齊嶽，妳的手臂到底是怎麽回事，它總不會平白無故的就斷掉了吧。”
　　齊嶽苦笑道：“這只能說是壹個意外。具體的情況太復雜，等有空我再和妳說吧。水月，妳現在工作了麽？”
　　水月搖了搖頭，道：“我還在上學呢。只是有的時候會跟在爸爸身邊學習學習。爸爸是我最佩服的人呢。”壹提到水尹，水月的目光頓時充滿了驕傲之色。
　　齊嶽微笑道：“這也好啊！以妳的醫德，我相信，今後妳壹定會是壹位好醫生的。”
　　水月道：“這幾位都是妳的朋友麽？”她的目光已經轉向了明明和聞婷。雖然她並不是很在意自己的容貌如何，將身心都投入到了對醫學的探索之中，但她畢竟也還是個女孩子，突然看到兩個容貌尚在自己之上的美女，難免會有些比較之心。
　　沒等齊嶽開口，明明趕忙道：“是啊，我是齊嶽的女朋友。”
　　壹旁的聞婷畢竟有著上千年悠久的生命，只是抿嘴壹笑，輕輕的點了點頭。
　　水月看看明明，再看看聞婷，她們同樣充滿關切的目光使水月有些奇怪，但她也沒有多問什麽，只是微笑道：“妳們好，我叫水月，很高興認識妳們。”
　　明明心憂齊嶽手臂的情況，問道：“水月小姐，齊嶽的手臂令尊能不能接好呢？接好後能否像以前那樣，有沒有什麽後遺癥呢？”
　　水月道：“這個問題我現在也無法回答妳，因為每個人的情況都有所不同。不過我可以說的是，我父親做過的接駁手術足有上千個，到目前為止，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以上在進行接駁後除了不能過度用力以外，幾乎與原本的手臂沒有任何區別。不過，剛才爸爸說的話妳們也聽到了，齊嶽的情況比較特殊，現在我也說不好能否治療了。妳們放心吧，只要有壹絲希望，我爸爸都會全力以赴的。別說有如月姐這層關系，就算是壹名普通的病人，我爸也會全身心的對待。”
　　聞婷道：“謝謝妳，水月小姐。不論最後能否成功，我們都很感謝妳和令尊。”
　　齊嶽道：“好啦，妳們別老圍繞這我這條手臂說來說去的。我們聊點別的好了。水月，我給妳介紹壹下，這位是聞婷，她現在暫時沒有工作。這是明明，她在清北讀大學。”
　　水月向二女點了點頭，表示認識了。
　　齊嶽道：“水月，等下妳和水叔叔留下吃了飯再走吧。”
　　水月壹楞，道：“這不好吧。”
　　齊嶽微微壹笑，道：“我們有特殊的野味哦。壹定是妳們以前沒吃過的。就留下吃飯後再走好了。估計水叔叔和如月也已經說完話了，我們壹起出去吧。這個房間畢竟小了點。”壹邊說著，齊嶽從床上站起身，活動了壹下自己的左臂，除了臉色蒼白壹些以外，他現在看上去和普通人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
　　明明想上來扶齊嶽，卻被他阻止了，“我只是少了條胳膊，腿還是沒問題的。”
　　四人壹起出了齊嶽的房間，這還是齊嶽回來以後第壹次走出房間呢。回來這三天以來，他的心神都放在對自己身體情況的探查上，試驗過了各種方法後，他知道，自己現在所能做的，也只能是等待麒麟臂自己壹點點的恢復了，那並不是依靠什麽特殊的修煉方法就能回復的。終極麒麟臂的威力確實是恐怖的，但隨之而來的代價也是巨大的。
　　水尹和如月就在門外不遠處，他們走出來時，兩人的談話也已經結束了，齊嶽主動道：“如月，既然水叔叔他們也不是外人，那就留下來吃飯後再走吧。”
　　如月趕忙道：“那是當然了，水叔叔，我知道您忙，不過，好不容易來侄女這裏壹次，您可壹定要賞臉吃個飯再走哦。”
　　水尹莞爾壹笑道：“既然妳們這些年輕人如此熱情，我要不留下來也太不近人情了。好吧，也好久沒見到妳了。可惜妳爸爸不在。哦，對了，這麽多年妳爸爸都去哪了，他現在似乎很少回炎黃。”
　　如月有些無奈的道：“爸爸的性格您最了解了。他和媽媽只要壹出門，沒有個壹兩年是不會回來的，公司都交給我和哥哥管理，前些天我給他們打過衛星電話，聽爸爸說，他們現在在埃及呢，可能過些日子就會回來了。到時候我壹定第壹時間通知您。”
　　水尹輕嘆壹聲，道：“妳們這些孩子都長大了，我們也老了。難得這個老家夥如此有精力，還能到處亂跑。最近這些年我也帶出了幾名得力的弟子。等再過幾年，他們的技術完善後，我也想退休了。”
　　如月微笑到：“叔叔，您還這麽年輕，說什麽退休呢？”
　　水尹苦笑道：“雖然我今年還不到五十歲，但從醫數十年，我是在是太累了，也過於冷落了月月和她媽媽。等我退休後，壹定要好好補償他們。”
　　“爸爸。”水月眼中充滿了幸福的光芒，“我和媽媽等這壹天可已經等的很久了哦。”
　　水尹微笑的撫摸著女兒的長發，道：“放心吧，爸爸不會讓妳們等的太久。”
　　看著水尹、水月父女的樣子，齊嶽心中不禁充滿了羨慕，如果自己也有壹位這麽出色的父親，那該是壹件多麽美妙的事啊！心中正想著，手裏卻多了幾分溫潤，聞婷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握住了他的大手。兩人對視壹眼，不禁都升出同命相連的感覺。
　　水尹看了壹下自己的腕表，道：“如月，我留下吃飯可以，不過我下午還有個手術，不能耽擱太長時間。”
　　如月趕忙道：“我明白的，我這就讓廚房去準備，今天中午咱們早些開飯。叔叔，妳們先到大廳坐坐吧。齊嶽，妳？”
　　齊嶽道：“我也去大廳好了。回來幾天了，再不活動活動，恐怕我的骨頭就要生銹了。”
　　如月深深的看了齊嶽壹眼，龍眸中的深情和溫柔是無法令人疏忽的。水尹的目光略微閃爍了壹下，眼中流露出壹絲淡淡的思索。而水月的目光中則更多出了幾分好奇之色。
　　如月去安排午飯了，齊嶽等人壹同來到別墅壹層的大廳之中。大廳中沒有別人，生肖守護神戰士們回來之後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生活，胡光和易安回聖火教去處理教務了。燕小乙和田鼠則回去繼續上他們的學，莫迪也依舊是當著她的老師。就連徐東也回了清北。經過這壹次雲南之行後，眾人雖然都恢復了以前的生活，但每壹個人的感覺都與以前有了很大的差別。現在還留下的，只有扔處於昏迷之中的管平，以及為了齊嶽暫時沒有上學的明明了。就連如月也回集團去上班，只是因為今天水尹父女的到來才請了半天假。她那位可憐的哥哥，早已經滿心抱怨了。畢竟，那麽大的壹個集團，需要處理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中午的主菜自然是誰都沒有吃過的契窳肉，在大廳聊了壹會兒，眾人之間也熟悉了很多，水尹淵博的醫學知識令齊嶽大開眼界。不過，他明顯感覺到，水尹似乎並不怎麽喜歡自己似的。但又無法摸清那種感覺。
　　“咦，這是什麽肉，吃起來有點老，但卻很香。好像還有著壹股特殊的味道。確實以前從來沒有吃過呢。”水月吃了壹塊清蒸契窳肉後，好奇的問道。
　　齊嶽等人微微壹笑，如月道：“水月妹妹，這個問題我們暫時不能回答妳。既然妳喜歡，就多吃壹些吧，這是壹種很稀有的動物，營養價值非常豐富。”
　　他們這邊說著，齊嶽那邊卻在不停的吃，他雖然之剩下壹只手了，但動作之快，居然絲毫不必其他人兩只手慢什麽。還有旁邊的明明和聞婷照顧，最先上來的壹大盤契窳肉，到有壹半都進了他的肚子。齊嶽發現，自己原本就很大的飯量，自從使用了終極麒麟臂後，似乎變得更大了些。肚子就像壹個無底洞，不論怎麽努力的吃，也很難將它填飽。
　　紮格魯道：“齊嶽，妳慢點吃。還有客人在呢。”
　　水尹微笑道：“沒關系，讓他吃吧。難得他受了這麽重的傷還能有這麽好的胃口。其實，從科學角度來看，人每天能夠攝入的營養是有限的。但是，為什麽人類還有高矮胖瘦之分呢？我仔細的研究過，這和吃飯有著很大的關系。吃的東西越多，營養越豐富，對身體的幫助就會越大，雖然這並不是絕對的。但對於還處於青春期的青年男女來說卻體現的很明顯。妳們這個年紀，就是應該多吃壹些，多攝入各種營養成分。”
　　如月微笑道：“齊嶽是有名的能吃呢。叔叔，您也多吃壹些。如果我猜的不錯，今天的這種野味，對您家傳的功夫有些幫助。”
　　“哦？”水尹驚訝的看了如月壹眼，他家傳的武學疊陽手是非常秘密的，如月這麽自然的就說了出來，顯然是在告訴他，在場的都不是外人。
　　壹頓飯足足吃了壹個多小時，雖然水尹之前說過年輕人要多吃的話，但最後當他略微計算了壹下齊嶽的戰鬥成果後，還是不禁為之大為震驚。看著齊嶽的目光中又多了幾分看怪物的表情，畢竟，齊嶽的食量已經很難用人的食量來衡量了。
　　送走水尹父女後，如月站在齊嶽身邊低聲道：“今天妳吃的比以前還要多。看來，妳除了痞子麒麟、流氓麒麟之外，還應該多加個飯桶麒麟的稱號。”
　　齊嶽委屈的道：“那我餓了還不能多吃啊！沒準多吃壹些還能早些回復我的麒麟臂呢。”
　　如月輕嘆道：“希望如此吧。不過，妳也不要太著急了。妳啊！以前修煉的時候就很容易急功近利，現在可壹定不能這樣了。放心吧，壹切還有我們呢。我們會壹直等待著妳回來，在妳回來之前，我們會替妳做好壹切事情。”
　　齊嶽點了點頭，但在心中卻暗暗的問著自己，我還能再回來麽？再回到生肖守護神戰士們的行列中？
　　紮格魯道：“好了，大家都回房間吧，剛吃下契窳肉，我覺得妳們還是修煉壹下，盡可能的將其中的能量以及營養成份吸收比較好。”
　　齊嶽道：“妳們回去吧。我想到院子裏走壹走。別說吃了契窳肉，恐怕就算吃了鳳凰肉，對我也沒什麽用了。”
　　眾人剛要反對，齊嶽卻向他們揮了揮手，道：“放心，我沒事的。我真的只是想呼吸呼吸新鮮空氣而已。我現在算是半個廢人了，妳們可要努力啊！今後生肖守護神戰士就要依靠妳們來支撐起來了。”
　　聽齊嶽這麽壹說，明明、如月只得無奈的點了點頭，聞婷道：“契窳肉對我也沒什麽作用，我本身就是火屬性的。比較容易消化。就讓我留下來陪齊嶽吧。”
　　龍域別院除了主別墅以外，其余的地方都被大量的植物所籠罩，可惜現在是冬天，京城又在北方，所能看到的，只是壹片荒涼。外面有些冷，雖然沒有下雪，但壹月的天氣還是寒氣陣陣。
　　“齊嶽，妳冷不冷？”聞婷幫他拉了拉身上厚實的冬服。
　　齊嶽苦笑道：“剛才出來前我都快被妳們包成粽子了，又怎麽可能冷呢？”
　　聞婷噗哧壹笑，道：“這是因為我們關心妳啊！誰讓妳現在的身體最需要呵護呢？”
　　“出來走走真舒服，感覺全身血脈似乎都活動起來了似的。”壹邊走著，齊嶽小幅度的活動著自己的身體，精神明顯感覺到好了許多。外面的空氣雖然很冷，但呼吸起來卻能感到很新鮮。深吸壹口冷氣，全身的細胞都會隨之顫栗。
　　“齊嶽，妳知道麽？我現在心裏真的好難過。”聞婷依偎在齊嶽身邊，淚水不知不覺間順著面龐緩緩滑落。
　　“傻丫頭，妳怎麽又來了，難道我的解釋還不夠麽？”齊嶽輕輕的撫去她俏臉上的淚水。
　　聞婷低著頭道：“雖然妳們都沒有怪我，但是，我自己卻無法原諒自己。妳是麒麟，又是四祥雲墨麒麟，有著遠大的前途，卻因為我而斷送。雖然如月、明明他們都沒有說過什麽。但是，我心裏卻更加痛苦，是我毀了妳。齊嶽，求求妳，答應我好不好？”
　　齊嶽眉頭大皺，道：“這是不可能的。我已經根妳說的很清楚了。妳如果真要選擇那樣做的話，不僅是害了妳自己，同時也是害了我。難道妳想讓我和妳壹起到地下去做壹對鬼夫妻麽？”
　　聞婷淚眼朦朧的道：“可是，我真的好想好想補償妳。雖然妳嘴上不說，但不論是任何人，失去了那麽強大的能力，心中都壹定不會好受的。如果妳不給我壹個補償的機會，我這壹生都不會心安的。”
　　齊嶽有些不懷好意的看著聞婷，道：“補償的方法有很多種，不壹定非要犧牲妳啊！妳想犧牲自己來成全我只會令我痛苦，倒不如直接以身相許來的實在。妳看怎麽樣？”壹邊說著，齊嶽探手摟住聞婷纖細的腰肢。
　　真切的摟住那柔軟的腰肢才能真正感覺到那柔弱的纖細，雖然冬裝很厚，但齊嶽卻依舊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聞婷肌膚散發出的淡淡溫熱，這麽壹個絕頂美女摟入懷中，雖然他現在身體還沒有恢復，但下意識的立刻有了感覺。
　　聞婷出奇的沒有反抗，柔柔的靠入齊嶽懷中，“這真的是妳希望的麽？齊嶽，妳要明白，巨獸活舍利那龐大的能量留在我體內是沒有絲毫作用的。給了妳，它才能真正發揮出應有的作用。而且，我並不會死亡啊！我的意識將永遠留在妳身上和妳永不分開。坦白說，第壹次見到妳的時候，我對妳並沒有太多的好感，但是，妳身上的麒麟血脈自然對我有了強烈的吸引力，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總有想見到妳的感覺，尤其是我們在鳳雅重逢之後，這種感覺就變得更加強烈了。那天，雖然我被妳收在麒麟珠內，但是外面發生的壹切我卻都能清晰的看到，當我發現妳要使用終極麒麟臂的時候，我才真正明白了愛的感覺。我不知道妳愛不愛我，如月和明明在各方面都不比我差，但是，我現在卻只想纏妳壹輩子，永遠都和妳在壹起。只有真正的與妳融合在壹起，我才能安心的留在妳身邊，變成了妳身體的壹部份後，就算以後妳想不要我也不可能了。”
　　齊嶽緊了緊自己的左臂，“婷婷，或許妳還不完全了解我，我是個流氓，是個痞子。我們的國家不是說過麽，當滿足了物質文明後，精神文明建設才能變成重要的。作為壹個流氓，肉體的滿足就是我的物質文明，妳要想真正的留住我的心，那麽，就壹定要留在我身邊，真實的存在著。我知道妳壹直覺得是因為妳才使我失去了自己的能力。但是，妳要想真正的報答我，那就必須要好好的活著，活在我身邊，妳明白麽？”
　　“咦，我怎麽有點熱。”聞婷突然轉移了話題，齊嶽低頭看時，只見聞婷的俏臉已經籠罩上了壹層火紅色。微笑道：“妳還說契窳的肉對妳無效，看來效果還是有的。六千年的兇獸，所蘊含的能量確實不壹般啊！我聽大師說過，那天如果不是佛力大大的限制了它的能力，即使妳們那麽多人圍攻，也未必就能消滅它。好啦，我送妳回去，趕快修煉壹下吸收了契窳的能量吧。”
　　聞婷點了點頭，道：“我不想回自己的房間，去妳的房間好不好。我要時刻感受到妳氣息的存在。齊嶽，妳吃了那麽多契窳肉，難道就壹點感覺都沒有麽？”
　　齊嶽撓了撓頭，道：“目前確實還沒什麽感覺，只是覺得自己的精神似乎好了許多。這契窳肉應該還是很補的吧。”壹邊說著，他怕遲了會影響到聞婷對契窳肉的吸收，趕忙拉著她回了別墅。
　　整座別墅內都充滿了火屬性的能量氣息，顯然是眾人已經開始了對契窳肉中能量的吸收。那只契窳打得很，把它弄回來著實費了不少力氣，還是在姬德的幫助下才順利的用專機運了回來，就算天天吃，也夠所有生肖守護神戰士們吃上壹個星期的了。
　　剛壹回到房間，聞婷身上散發的熱能已經非常明顯了，齊嶽趕忙讓她盤膝坐好進入修煉狀態。淡淡的熱能流轉，聞婷全身都籠罩上了壹層炫麗的火紅色。
　　看著那澎湃的能量氣息，齊嶽眼中流露出壹絲深深的羨慕，現在已經沒有外人了，他用不著再掩飾自己內心的情感。如果說他壹直是個普通人，或許現在還能保持壹顆平凡心，但是，曾經擁有過那麽龐大能量的他，突然失去了壹切能力，他的心又怎麽可能平靜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