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小老虎

　　趙甲第在墻角根抽悶煙的時候，尚位於發育階段但身材已經初現黃金比例的小蘿莉裹著被單跳出書房說小白馬我餓了，趙甲第於是就去廚房煮粥，煮了壹小鍋，兩人面對面解決完畢。要期中考試了，趙甲第來之前跟寢室長要了幾份復印出來的考試資料，坐在書房咬筆桿子，蘿莉陳慶之搬出鉛筆畫板，素描了壹幅趙甲第的側面肖像畫，趙甲第等他畫完，拿過來壹看，摸了摸臉頰自戀道比真人差了壹點點，蘿莉不樂意道不要臉皮，趙甲第故作怪蜀黍兇惡狀，小蘿莉很配合地假裝嬌柔姿態，纖弱身軀微微後傾，水靈眸子朦朧含羞，帶著點怯意，咬著纖薄嘴唇，因為她興許是雙腿格外修長的緣故，個子要比同齡人要高出壹大截，這不符合年齡的小妖嬈神態，讓趙甲第有點失神，不禁感嘆女王蔡培養出來的女徒弟就是不走尋常路，伸手揉了揉蘿莉的頭發，小果兒抗議道不許摸頭，會長不高的。趙甲第哈哈笑道丫頭，難道妳真打算長到175+啊，到時候誰敢做妳男朋友，妳壹穿上高跟鞋，原本不是三等殘廢，都被妳整成殘廢了。蘿莉哼哼道反正要比馬尾辮高才行。趙甲第笑而不語，女人的戰爭總是來得如此洪水滔天，攔不住的，也不知道小蘿莉怎麽就對袁樹莫名敵意上了。只是這類仙子打架，趙甲第壹直樂得歡快旁觀，畢竟有王半斤和童養媳姐姐做好榜樣，趙甲第都看了十多年了，作為半個始作俑者的老佛爺更樂見其成，不忘告訴趙甲第大戶人家的安穩，總是需要壹些不傷筋動骨的小鬥爭做基礎的。
　　看完資料，趙甲第用司徒堅強的機子上了壹下qq，因為好友寥寥，都不會隱身，很快東莞妹就像壹條聞到血腥味的鯊魚迅猛遊曳過來，劈劈啪啪打字說趙甲第趙甲第，姐愛死妳了，對您的崇拜，如六月飛雪冬日天雷，嘩啦啦轟隆隆的。
　　趙甲第本能地將這些屁話廢話過濾掉，疑惑問道：那模型過關了？
　　李枝錦發了個標誌性的撒花二貨表情，以十指抽筋的手速回復說：當然啊，妳先失蹤壹個月，然後給我發來的模型，我在讓智囊團推敲研究後，壹致認為妳完成了壹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然後姐就歡天喜地跑去工行獻寶了，這幫傻帽壹開始架子忒大，過了好幾天態度壹百八十度轉彎，火燒屁股找到姐，說要當面見妳，姐多小心眼，就不搭理他們，後來工行派壹位大佬直飛深圳找到姐，哦不，是找到姐的公司，哭著喊著哀求要見識壹下世外高人，姐雖然硬氣，但沒法子啊，小蝦米壹只，小女子扛不住boss們的殺人眼神，迫於淫威，只得出賣了您趙大天才，後頭妳就知道了，工行有人找到了妳們學校，事後他們說了，妳的數模除了統計數據那壹塊比較薄弱，核心的關鍵性模型很牛叉，幾乎完全顛覆了他們原先讓專家給出的方案，簡單來說，就是您將他們壹直引以為傲的數據分析團隊給轟殺至渣啦。告訴妳吧，第60天的時候，除了姐在淚眼婆娑等您的消息，工行有不下兩只手的金融小巨頭正襟危坐在各自區域的辦公室，開著電視會議，在等妳的東西呢。哦啦啦，姐小賺了壹筆，嫁妝又豐厚了壹點呀壹點點。趙甲第，事先聲明，妳自己說好不要酬勞的。
　　趙甲第篩選了東莞妹壹大串文字，有用的消息只占十分之壹，不過已經很滿足，過關就成，至於工行那邊如何隆重，估計是這北京傻妞在無上限的瞎吹捧，並不如何在意上心，能爬到工行高層的英雄好漢，沒誰是吃素的，他能肯定09年的工行盈利市值將穩居全球銀行之首，這樣駭人的商界鯨魚和鯊魚結合體，不管內幕傾軋如何，都是讓人仰視的龐然大物，壹般的大企業對上它，簡直就是早期的風帆戰艦，對上了二戰俾斯麥號戰列艦，若說趙甲第全無私心，只為了報答李枝錦的引薦，當然不可能，他既然下決心那個目標，早就開始靠自己鋪路，在中金實習，入黨申請，上公務員考試論壇取經，而工行模型，則等同於壹塊另類的敲門磚，並非壹味的壹時興起青春熱血，他要讓自己的履歷表逐漸厚重起來，堆積木，本就是趙甲第的強項。
　　見趙甲第反常的沒點反應，對他尤為溫順如小貓的李枝錦識趣轉移話題：趙甲第，如果姐說還有任務，妳接不接？
　　趙甲第很幹脆：接啊，但最好時限別太短，我不想英年早逝。
　　李枝錦：妳懂不懂變額年金產品？
　　趙甲第有點奇怪：懂壹點，但這個國內沒人肯做啊，國內背景下，也不需要做，外加做不來的。有保監會高壓線在，誰吃了撐著去玩這個，兩三年內完全沒意義。
　　李枝錦崇拜道：這個妳也懂啊？
　　趙甲第實在都懶得回復了。
　　李枝錦當年連壹天二十四小時騷擾都做得出來，哪會計較這麽點毛毛雨小挫折，打字道：我有個朋友的朋友的朋友抽風了，閑錢太多，想玩，壹直在找有沒有誌同道合的，奈何壹般的首席經濟學家、精算師啥的，都覺得吃力不討好，給錢都不願意碰這壹塊，這不我就找到妳了，妳看有沒有興趣賺點外快。價格方面妳放壹百個心，有姐在，幫妳往死裏殺價，姐別的本事沒有，但在菜市場與大嬸大媽們砍價鍛煉出了壹身的本領，壹定不讓妳吃虧。
　　趙甲第問道：期繳不用想，老子不是大羅金仙，做不到。躉繳有渺茫的希望，如果他是真想涉足這壹塊可能五六年都賺不到大錢的圈子，我可以認真考慮壹下，妳先幫我問壹下他是希望內部組合配置來對沖，還是CCPL？
　　李枝錦不知死活問道：ccpl是啥東東？
　　趙甲第罵道：大嬸妳敢再文盲壹點嗎？！趕緊死去問妳朋友的朋友大致怎麽個打算。
　　李枝錦委屈的哦了壹聲，幾分鐘後說：他說ccpl，容易上手。
　　趙甲第感嘆：總算不是個和妳壹個級數的二百五。
　　李枝錦更委屈了：我二百五，認了，但我真不是大嬸。
　　趙甲第不在細枝末節上跟這位娘們浪費時間，說道：老規矩，妳談妥後，離線發我計劃書和資料。
　　李枝錦：好嘞。
　　趙甲第：成了，收入五五分。
　　李枝錦貌似慌了：別，都歸妳。工行這次姐的良心就已經很不安了。
　　趙甲第：沒妳這麽傻逼的，妳怎麽給人打工的，有妳這麽做生意的？
　　李枝錦：嘿嘿，姐只對厚道的人厚道，對厚黑的人厚黑，這個姐還是知道的嘛。
　　趙甲第忍俊不禁：妳丫這是誇自己大智若愚？
　　李枝錦：聰明！
　　趙甲第：被妳誇聰明，真的是壹點成就感都沒的。
　　李枝錦：……
　　壹旁小蘿莉壹直探著腦袋踮著腳跟目不轉睛盯著屏幕，見趙甲第下意識去拿煙，又縮回去，她很乖巧地抽出壹根，放到趙甲第嘴上，然後不由分說拿起從趙甲第褲袋裏掏啊掏，終於拿出打火機，幫他點上，趙甲第差點石化。
　　李枝錦似乎猶豫了很久，才不符風格地慢騰騰回復：如果姐說十五歲進了中科大少年班，畢業的時候拿到三百多個學分，趙甲第，妳信不？
　　趙甲第說：信。
　　李枝錦又撒花了。
　　趙甲第跟著來了壹句：妳說妳是來自外星跑地球觀光旅遊的，我都信。
　　李枝錦發了兩字：嘿嘿。
　　趙甲第下線前提醒道：資料抓緊給我。
　　李枝錦：得令！
　　趙甲第關了電腦，壹根煙差不多抽完，去打開窗戶，小蘿莉問道：“誰啊？”
　　趙甲第笑道：“壹北京妞，不熟，勉強能算業務上有點聯系。”捏了壹下小蘿莉粉嫩粉嫩的臉頰，“沒見過面，但肯定沒小果兒漂亮，沒小果兒聰明。”
　　蘿莉使勁點頭，裹著棉被蹦去看壹部片子，恐怖片，連趙甲第都毛骨悚然，小妮子卻津津有味。
　　趙甲第看了下時間，不早了，準備回學校，小蘿莉壹臉哀怨道：“小白馬，我怕，壹個人不敢睡。妳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趙甲第心想妳看恐怖片的時候咋特投入，天人交戰，小蘿莉低頭嘆氣壹聲，“算了，妳回去吧，我最多晚點睡。我睡不著的話，不會打妳電話吵妳的。”
　　這小丫頭片子演技不俗啊，趙甲第忍不住笑出聲，“行了，我晚上住小強房間。”
　　“真的？”小蘿莉歪著腦袋，依然戀戀不舍披著被單，被單儼然成為她的必備神裝了。
　　“假的。”
　　蘿莉金剛怒目，小女王啊。
　　“騙妳的，說住這裏就住這裏，蔡姨來趕都趕不走。”趙甲第覺得這個模樣的小蘿莉真有趣。
　　“獎勵妳可以再抽壹根煙。”她大方道。
　　趙甲第開懷笑了笑，跟蘿莉借用了壹下電腦，她因為愛好圍棋，所以在機子上下載有qq圍棋，後來因為趙甲第的緣故，下載了弈城和棋聖道場，不過顯然對她來說，後兩者都比較高門檻，她只樂意去qq圍棋跟人對弈，勝負各半，身騎“白馬”的小蘿莉對圍棋愛好很單純，沒有過強的勝負心，更多喜歡觀看圍棋賽事，懵懵懂懂的，半知半解的，樂在其中。趙甲第上弈城註冊了壹個馬甲，琢磨id的時候，小蘿莉慫恿說碩大無朋吧，趙甲第敲了壹下她的腦袋，她撅著嘴說那用我的生日唄，於是趙甲第用了壹串數字，壹開始就申請了3段，蘿莉終於舍得撤掉被單，躲進趙甲第懷裏，坐在他大腿上，說我來我來，趙甲第就由著她折騰，偶爾指點壹下，抽空還能翻看壹下考試資料，其樂融融，要輸了，再由趙甲第來力挽狂瀾，踉踉蹌蹌的，壹連贏了四把，炸了幾顆小雷。
　　蘿莉特雀躍，不停歡呼，第五把的時候，終於撞到硬板了，因為小妮子的開局糟糕，趙甲第也絞盡腦汁，在中盤壹路糾纏廝殺到收官階段，對面眼看起手的大好局勢江河直下，罵了壹句狗日的裝逼犯，盛夏還未過去，妳丫聽到雷聲的時候小心點。趙甲第是老油條了，不以為然，順利五連勝後，驚覺小蘿莉在開心撫摸他的胡茬下巴，趙甲第笑道好玩嗎？穿這條印有水墨遊魚雅致睡裙的蘿莉點頭道好玩，紮手的。趙甲第打趣道等小果兒長大了，輕輕勾壹勾手指，有大把的男孩讓妳玩胡渣下巴。蘿莉擡頭，用額頭蹭了蹭趙甲第下巴，問道那妳呢？趙甲第哭笑不得道等妳長大了，壹不小心壹七五以上，踩著十幾公分的高跟鞋，我摸大姑娘了妳的下巴還差不多，不過到時候我可不敢，怕被妳打，蔡姨也會怒的。蘿莉雙手環住趙甲第脖子，兩條纖白小腿纏在趙甲第腰上，跟樹袋熊差不多，小臉蛋紅撲撲的。
　　趙甲第伸手壹拍她腦袋，嚴肅道坐好。
　　小蘿莉不情願，賭氣，還故意扭了壹下腰。
　　趙甲第壹頭黑線，將她抱起來轉過身，擰了壹下她的小耳朵，道無法無天了，小小年紀，連趙大爺也敢調戲，等妳再修煉四五年才馬馬虎虎。
　　她扭過頭，氣哼哼倒打壹耙：我今年11歲，再過四五年，也才十四五六歲，妳果然是怪蜀黍！
　　趙甲第百口莫辯，嘀咕了壹下，草。
　　蘿莉哼道：流氓。我跟蔡姨告狀去，說妳要那個啥我。
　　完全沒轍的趙甲第打著哈哈道我抽根煙，抽根煙。
　　現在的女娃娃都是老虎啊，惹不得。
　　蘿莉在趙甲第點煙的時候，點開了壹部恐怖片，結果她沒嚇到，把壹直無法對恐怖片免疫的趙甲第給看得汗毛直豎。
　　回屋睡覺前，蘿莉壹本正經道：“可不許偷偷溜進我房間，我鎖上的。”
　　趙甲第嚇唬道：“上鎖都沒用。”
　　蘿莉搖了搖小腦袋，再次老氣橫秋地嘆息道：“唉，那我就沒辦法了。”
　　冷汗直流的趙甲第開始找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