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書首頁 我的書架 A-AA+ 去發書評 收藏 書簽 手機

             

第十七章

小梅和我的故事 by arms

2018-7-31 06:01

(十七)
  水邊的警醒,讓我的心裏對兩個陪伴我度過這壹段快樂時光的女孩充滿了懷疑,為了弄清楚事情的原委,我提前回到了市區。從壹開始壹點點的尋找蛛絲馬跡,通過對跟小梅初次相識的旖旎情景的回憶,我沒有找到讓我懷疑的地方,這多多少少給了我郁悶的心情壹點安慰……如此完完整整的回憶,讓我的心情開始變得晴朗起來。好像小梅的音容笑貌都真切的浮現在我的眼前,那天晚上的嬌柔嫵媚又出現在我的眼前。那動人的肉體,明亮的眼睛,嬌艷的雙唇,都壹壹打動著我的心弦。
  從記憶中的初識裏面,根本無法找出任何漏洞,我得出壹個結論--小梅沒有問題,最起碼我跟她的初識沒有任何陰謀可言。這個結論讓我稍微覺得有點兒安慰了,最起碼可以稍稍平息壹下我內心卷起的巨浪。
  如此推斷,接下來認識白玲應該是順理成章的事情。而我所有的疑問幾乎無壹例外的都指向白玲前後天淵之別的行為表現,這才是問題的關鍵。既然小梅跟我的初識不存在預謀的成分,那麼白玲應該也不會預謀我什麼。
  如果說真的有什麼陰謀詭計,也應該是在認識我之後才開始的。也就是說,在白玲見過我以後,才開始打我某壹處的主意的。那麼白玲認識我以後,經過了什麼呢?仔細地想壹下,她跟我之間發生的事情屈指可數。就算壹壹拿來推斷壹下,也不會費多少功夫。
  第壹次:我幫著白玲和格格把煤氣開關關掉。白玲對我的態度不冷不熱,雖然也說了「謝謝」,但總是感覺拒人千裏之外,還是冷冰冰的。她的表現也挺正常,對壹個陌生的臭男人也應該是她那樣的表現。但總的來說,總算是我對她的好。就算她不認為我是好人,最起碼的我對她的所作所為總不能說是壞事吧?總還算是幫了她的忙吧?那好,給我自己加1分。
  第二次:就是當天的晚上,我請她們三個人吃飯。當得知白玲貧血的時候,我下意識的點了壹個阿膠棗的甜品。在長久沒有人關心的情況下,壹個初次相識的人給予的關心,讓她的內心受到了強烈的沖擊,再加上對自己身世的自憐,所以她哭了,感動了!這壹次,比白天的行為更加好,給我自己加2分。
  第三次:在壹個所謂的專業IT工作者欺負她的時候,我的出現讓她感覺到了壹個可以依靠(至少在某壹件事情上面可以依靠)的男人是壹件好事。幫著她把電腦修好,意味著她賴以謀生的工具被我修好了,同時又為她抵擋了壹個騙子的欺騙。說不上如何出色,給自己加1分。
  第四次:在她胃疼的死去活來的時候,我給她買了藥,還給她做了壹頓病號飯。雖然說不上大恩大德,但在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得到的些許幫助應該會在她心裏產生很大的積極作用,也可以說是感動。媽的,我怎麼總是在讓女人感動?加1。5分。
  可就是在吃完了這頓飯,本來還挺融洽的氣氛,本來已經開始放晴的關系,就這樣被她看似順理成章的給徹底破壞掉了。雖然說不上是恩將仇報,但總不是對壹個剛剛給過妳幫助的人應有的態度吧?這也從側面反映出白玲的自我保護意識是多麼的強烈。給她減1分!
  但是導致她胃疼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她徹夜沒睡,壹下子吃多了棗。如果真的是因為想著我而徹夜未眠,那麼……想壹想,被壹個初次相識的男人給予自己如此細膩的關懷,跟其他所接觸的只是要玩弄自己肉體的臭男人形成的鮮明對比,徹夜未眠也不算稀奇呀!也許真的像小梅所說的「她吃那麼多棗,是故意的,就是想要我來看看她,妳也會壹起來。」也許……給她加2分!
  第五次:因為「蝴蝶」。白玲幾乎把所有潑婦所能表現出來的特徵統統搬出來了,大吵大嚷、惡語相加、憤怒、激動……她在我心目中剛剛才建立起來的形象,壹下子像是被飛機撞毀的世貿大廈壹樣崩塌。怒!給她減2分!
  但是,出於對自己和小梅的保護意識而表現出來的對壹個認識不久的男人的警覺,有錯嗎?如果是我的話,估計我也會這樣的。嗯!給她加1分,為了她的自我保護意識。
  第六次:就在當天的晚上,我真的救了白玲的命,如果我來的不及時,恐怕她真的會有生命危險。但如果換成是別人,我估計我也能施以援手。So,加1分。
  但是,她的表現,她對壹個救命恩人的表現就不敢恭維了。她對我的所作所為,真的傷到我了。所以,給她減2分。
  第七次:她追著我沒完沒了的,確實挺煩人。但是我也憤怒的發泄了壹通,臨走還戲弄了她壹小下。這壹次,就算是扯平了。雙方平手,不加不減。
  接下來就是她急劇的轉變。綜合前面的七次,我總共得6。5分,白玲-2分。最終我以高於白玲8。5分,取得壓倒性勝利!
  等等!怎麼回事兒?我怎麼抱著這種態度在思考白玲的不對勁兒?這不是胡鬧嗎?為什麼我會把跟白玲的關系看成壹場競賽?這是怎麼回事兒?難道,我真的把白玲看成壹個競爭對手?還戲謔般的加分減分,為什麼我不能嚴肅的對待白玲的問題呢?
  僅僅從剛才對跟白玲幾次交手的分析,並不能看出白玲的問題所在。相反地,她還壹直都在排斥我。如果她真的對我有所算計,那麼這些都是欲擒故縱?
  就不怕真的讓我徹底心寒了?壹個二十剛出頭的女孩竟然能把在社會上混了多年的我的心理拿捏得如此恰到好處?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無話可說,就算是敗了,我也敗得心服口服!可是,我長了這麼大,還沒見過這樣的人,更別說是壹個如此年輕的女孩子。
  對了,問題就出在她壹直都在排斥我,但從第七次交手以後的突然轉變開始才出現的問題焦點。對了,毛病找到了。我要找的就是這個,她為什麼能轉變得這麼快!
  我記得那天晚上在美麗城的VIP包房裏面,白玲說過「妳走了,白鷺跟我說了很多,我也想了很多,所以很想見妳。」對了,就是這句話,「白鷺跟她說了很多,她也想了很多。」媽的,這麼明顯的癥結所在我竟然疏忽了。
  小梅究竟跟她說了什麼?怎麼說的?她想了什麼?這三個問題就是癥結所在,如果能弄明白這三個問題,我相信,就能搞清楚白玲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轉變,至少能找出些許的端倪。好了第壹個問題焦點找到了,就是那天晚上我走了以後究竟在小梅和白玲中間發生了什麼,以及發生的事情在白玲心裏產生了怎樣的變化。
  接下來,她第壹次提到了「愛」。她說是初次見面的時候,我為她們選了白瓷碗讓她愛上我的。當時我沒有仔細的想,過後也沒有翻過來細細琢磨。壹個白瓷碗就能讓壹個冰凍了千年的冰峰瞬間融化嗎?包括昨天在水邊的想法和今天所做的回憶和探討都確定了壹個很大的疑問,那就是她真的「愛上我」了嗎?對!
  這是第二個問題。
  再接下來就是白玲主動提出要引誘張晶和我來壹場3P,並且付諸了行動。
  從她當時跟張晶的對話裏面,說實話,我找不出任何破綻。從她威逼利誘張晶的手段可以看出她的厲害之處,從她跟張晶所說的話可以看出壹個瘋狂愛上男人的女人的真實表現。
  完全無懈可擊,完美至極!但問題也就在這兒了,壹個瘋狂的愛上壹個男人的女人竟然會主動跟其他女人分享她所愛的男人,並且極力的慫恿該男人。就在她所說的「我比她瘋的早」的狀態下,她竟然能保持著如此清晰的思維,使用如此簡單有效的手段來讓壹個涉世不深的少女同意跟她所愛的男人來場3P。太矛盾了,就算我想破了腦袋也不能解釋。此其問題三也!
  然後,就是離開美麗城以後到白玲的住處。我那壹番「神和人的關系」,讓她大吃壹驚。這裏不存在任何陰謀的可能性,我不相信這些話她能早早的就預謀過,然後等著我上鉤。這壹點,是唯壹我沒有任何疑問的地方。唯壹有點兒疑惑的是,就這麼壹句我不經意的戲謔之言,真的能引起她這樣壹位玲瓏剔透的女孩這麼大的反應嗎?這勉強算是第四個問題吧!
  再接下來,就發生了飯團找我那件事。白玲的表現,讓我刮目相看的同時,也深深的對她肅然起了敬。但是這麼冷靜的表現不正是她應該有的嗎?沒什麼好說的了。
  想了這麼多,林林總總的歸納了四個問題焦點。要是能弄明白這四個問題的原委,整個疑慮就可以迎刃而解。至於將來如何相處,那是未來的事情,還有時間通過已知的元素來設計、規劃、籌謀,不是我現在該想的問題。
  想通了這些,找到了問題所在,讓我的心情晴朗了不少,至少不像昨天那麼「冷」了。
  長久以來,我養成了壹個習慣。每當我找到這些問題的時候,都會想辦法讓自己盡可能的放松下來,等到自己的思維完全的放松了,才把這些已經總結出來的問題拿出來,逐個的擊破、摧毀。所以,現在我只想美美的睡壹覺,然後飽飽的吃壹頓,然後找兩個混蛋去跑跑,在卡丁車的世界裏虐待壹下別人……***    ***    ***    ***壹覺醒來,吃過了簡單的晚飯,我開始給那兩個混蛋打電話,約他們出來跑跑。可誰知道,他倆居然都沒空。媽的,我就這麼點兒背?點了根煙,下樓,在園區裏面轉轉,呼吸壹下新鮮空氣。
  我所在的園區非常適合居住,雖然離市區不是很近,但環境很好。旁邊就是渾河,還挨著派出所,園區裏面的景觀綠化也非常出色,聽說是出自壹個奧運場館設計者之手。
  走在郁郁蔥蔥的綠色中,看著稀稀落落的燈光,不由得感慨--都快7點鐘了,這麼多家都沒亮燈,可見現在的人都是多麼的繁忙啊!大家都為了生活在努力,為了改善目前的經濟狀況而拚命。像我這樣的人,恐怕不多。
  不是說我不想掙更多的錢,而是我覺得如果單純為了掙更多的錢而喪失了生活的樂趣,那麼掙更多的錢有多大意義?或者說跟妳所失去的成比例嗎?也許是我的命太好了,從小到大都沒為錢愁過。「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小富即安思想,在我的腦海中深深的紮根,我老是覺得滿足。
  記得大學時代,我的同學問我,「妳覺得妳將來掙多少錢,覺得夠用?」這小子沒事兒就愛探討財經方面的東西,經常《松下幸之助傳》、《李嘉誠傳》的不離手。我算了算,回答他,「550萬。」他當時還挺奇怪,「妳是我所詢問過的人裏面要求的最少的,怎麼還有零有整的?」我記得當時我是這麼計算的:買壹棟房子,加上裝修需要100萬,買壹輛車需要30萬,開壹個相對穩定的買賣需要150萬,還要保留50萬的流動資金。然後給我媽存100萬的養老錢,以防萬壹我有什麼不測。我還要給自己存100萬,作為「過河錢」(方言,意即:在遭遇毀滅性打擊的時候,可以重新再來的後備力量)。最後,留20萬當作零花錢。總共加起來,壹共550萬。
  當時他聽完我的解釋,沒話了。不知道是我的演算法讓他若有所思,還是覺得我有毛病,反正從那以後我再沒看見他問別人這類的問題。我要得不多,夠花就行。自己覺得好的東西,而且確實需要就能買。有個舒適的家,有壹輛安全有保障的代步工具,給自己和老媽還有老婆孩子留好後路。其余的就是好好的享受人生了。
  雖然,我也知道老媽比我有錢,但那是她的。她有和我給她,這是兩回事。
  所以,我壹直都堅持不要老媽的錢。同時,我也從來沒有做那些不切實際的發財夢,時刻提醒自己別忘了學會「知足」!
  記得,我小的時候,有壹次跟我媽坐火車去廣州。媽指著車窗外的黃土地,跟我說:「兒子,妳看看,好好看看。」當時,我看見壹大片黃土地裏,寥寥無幾的幾個農民彎著腰在看起來貧瘠的土地上面勞作著。
  「這就是『面朝黃土,背朝天』,妳記住了,如果妳生長在這樣的家庭裏,妳的命也就是這樣的。所以,不要跟人家比,不要怨這怨那的。妳現在的生活,比他們要強太多了。人,要知足!」我媽這樣跟我說。媽的話我到死都會記得,不敢稍有怠慢。
  ***    ***    ***    ***有人大聲的說話,好像是兩個人在爭吵。我趕緊向前走兩步,看看……果不其然,就是這倆活寶。這兩個人都姓李,壹個今年六十多歲,我跟他叫李哥。另壹個今年四十多歲,我跟他叫李李哥。
  這兩個人在園區裏面是出了名的好哥們兒,同時又是死對頭。只要他倆在壹塊兒,爭吵總是避免不了的。他倆都是有錢人,至少都比我有錢,但是都是很好的人,對我都挺好的,雖然相識時間不長,但都把我看成壹個小弟弟壹樣,有幾個有點兒賺頭兒的生意也都是他倆介紹給我的。
  兩個人的交情有十幾年了,可就是互相不服,非要跟對方對著幹,什麼事情都是。李哥買了壹輛賓士S600,黑的。李李哥就也買壹輛賓士S600,白的。
  然後兩個人就互相指責對方的顏色難看,並壹壹列舉認為該顏色難看的種種理由 論到最後,就會找來各自的好朋友,幫著自己證明自己的論點。不知道今天爭吵的內容是什麼?正好沒事兒,調侃壹下他倆也是不錯的事兒嘛……「二位爺,又打嘴仗呢?」我笑著問。
  「妳來了,正好……趕緊來,要不他還死強……」「什麼問題?」「我說F117在南聯盟是被中國藏在大使館裏面的被動雷達發現,才被南聯盟擊落的。他非得說……」李李哥搶著說,卻被李哥打斷。
  「那還用被動雷達啊?妳有沒有點兒常識?F117壹旦打開彈艙門就不隱形了,不用說是相控陣雷達,就算普通的厘米波雷達也能發現。F117去幹什麼的?不就是投彈嗎?不打開彈艙門怎麼投?壹點兒常識也沒有……」李哥壹副「姜,還是老的辣」的表情。
  「還相控陣?就南聯盟那破地方兒,還趁相控陣?妳就知道F117被擊落的時候是打開彈艙門的?妳看見啦?說話壹點兒邏輯都沒有。」李李哥反唇相譏。
  「就算沒開,那妳就看見大使館的被動雷達了?中國現在有沒有被動雷達都是個問號,妳什麼時候知道的?」「老東西,跟妳說不明白。自個兒老糊塗了,還嘴硬!張毅,妳說!」李李哥把山芋放在我的手上。
  「對!妳也是軍事迷,妳說!」李哥把他的山芋也放在我的手上。
  「我?我又沒看見,我哪知道啊?」「妳看……人家這才是客觀的答案,沒……看……見!聽見沒?別老被動雷達,被動雷達的。好像妳真看見似的。」李哥馬上把我的雞毛當成進攻李李哥的利劍。
  「那,妳就看見彈艙門打開了?沒辦法……還是老糊塗了。」「別吵!大家都是猜測,誰能說服誰呢?」「嗯?妳有看法?說說……」「我沒什麼看法。要想知道真相最少等3、50年以後,解密了才能知道。
  現在,大家都是猜測。不過我最近在網上看到壹個論點,我覺得挺有意思,應該算是個最接近的答案。」我不能說這是我自己的觀點,那樣的話會把我自己也卷得入這種「雞是被人吃了,還是被刀殺死的」的「看似挺對,其實是個偽命題」戰爭中。
  「什麼論點?說說。」「F117當時被擊落,有沒有打開彈艙門不知道,但確實是被發現了,這個不可否認……」「妳看,我沒說錯吧?還……」李李哥有點兒得意。
  「但是,現在已經證明了,就連美國人自己也承認,F117的隱形特性不完善,有很大的缺陷而且機動性太差。所以,最近哄哄著要退役。F117不用說是相控陣或者毫米波雷達,壹旦打開彈艙門,它就連壹臺微波爐改裝的雷達也騙不了。
  現在已經證明了,F117在最老式的米波雷達,就是朝鮮戰場上用過的那種面前,根本無法隱形。米波雷達對F117的探測和發現距離,跟對普通戰機的壹樣,只是無法準確的測定其三維座標。但是南聯盟薄弱的防空力量彌補了這壹點,南聯盟窮,沒有多少防空導彈,更別說是先進的防空導彈。它只能用數量換質量,用大量密集的防空火炮來代替先進的防空導彈。
  壹旦南聯盟的老式米波雷達發現F117的大致位置,就用密集的防空炮火覆蓋F117所在空域,並用導彈的彈載雷達在F117所在空域開機展開彈炮飽和攻擊,那麼就憑F117那比豬還笨的機動性就肯定難逃此劫!」「所以,F117被擊落,並非技術性問題,而是老美『殺雞用牛刀』這種裝逼鬧事的戰術決策上面的失誤。當然了,這也是推測,沒有證據。」說完最後的壹句,我等著看他倆的反應。
  「哎,這才是客觀的推測,看見沒?別以為自己多活幾年,就見識多……」李李哥掏出壹盒中華,點上壹根,然後拿出來壹根遞給我。
  「米波……米波……妳自己都承認這是客觀的推測,我怎麼沒聽見張毅說被動雷達啊?小孩子,就是沒有邏輯!」說著,拿出壹根精裝中華,開始剝開白色煙桿外面的塑膠薄膜。然後,遞給我壹支。
  「妳看見沒?抽個煙,也自找麻煩,還得壹根壹根拆,不嫌鬧心?」話題又轉移了。
  「啥也不懂,拿棍兒亂捅。這才是真正的精裝中華,作假不會也用不起這技術。妳那盒還說不定是幾塊錢進的貨呢?」「我從煙草直接買的,妳那單根兒包裝的煙草壓根兒沒有還舔著臉說我?」「我從香港買的,純粹外銷的。說妳小,還老不服兒。」「香港就沒有假的?」「怎麼……」看著這對活寶,我的心情簡直跟看了壹場喜劇電影壹樣的好。人生,就該如此,不是嗎?抽著李李哥的軟包中華,把李哥的精裝中華別在耳朵上面,壹步三晃的接著溜躂,轉壹大圈兒,然後回家洗澡,睡覺去嘍……壹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了我的甜睡,努力的睜開惺忪的睡眼 上的時鐘顯示,現在是午夜2:33。誰呀,這時吵了大爺的美夢!
  「小-妹妹來電?」「誰呀?」哦,我想起來了。是張晶,從第壹次見到她,小-妹妹的稱呼就壹直深深的留在自己的腦海中,所以電話簿裏面的名稱就這麼寫了。
  「餵……」「哥……」「張晶吧?什麼事兒?」「哥……嗯……」我聽到嗚咽的聲音,好像有什麼事兒。
  「別哭,什麼事兒?慢慢說,別急。」我壹骨碌,坐起來,打開床頭燈。
  「我……哥……大力來了……」她好像上氣不接下氣,根本就沒辦法聽懂她要說什麼。
  「別急,妳聽哥話不?」「嗯……」她還是哽咽著。
  「聽我說,現在靜下來,然後深呼吸,盡最大能力的深呼吸三次,然後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兒。」我聽到她壹邊哽咽著,壹邊努力的深呼吸的聲音。
  「呃……哥,大力來了。」「誰是大力?」「我……以前的男朋友,他來了,他跟我要錢,他……」她說的很急,有點兒沒頭沒腦的。
  「先別著急,妳慢慢說。告訴我,他什麼時間來的,都對妳說什麼了,妳又是怎麼回答他的。」我壹步步的引導她。
  「他昨天下午來的,從壹個老鄉那裏打聽到我租的地方的,來了就說想見見我,我就答應了。結果壹見面,就不是他了。他跟我要錢,說是要這幾年的青春損失費。開始我不答應,他就打我……後來沒辦法,我就把兜裏的六百多塊錢給他了。可是他說不夠,還跟我要。
  我騙他要跟他去銀行取,他就先出門去了,等他壹出門,我就把門鎖上了。他就壹直等在門外,說是不給錢就不走。我壹直等到晚上,他還沒走……他現在就在門外,還吵吵,老大聲兒了。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才給妳打電話的。哥,我……咋辦吶?」「這不是訛詐嗎?為什麼不報警?」「我不敢……」「是他訛詐妳,妳有什麼不敢的?」「他……他說他有錄影……」「什麼錄影?」我有不好的預感。
  「他……他說他把我跟他……那些都拿手機錄了,要是我報警,他就把那些放到網上公開……嗚……還要讓大人們都看看……」她又開始哭。
  「別哭,他真的錄了嗎?妳確定?」「我不知道……嗯……有壹次他說要錄下來,我不幹,但我不知道他後來又錄過沒……哥,我真的沒辦法了,才給妳打電話的……」「妳現在在自己的屋子裏?還有別人沒?他在哪兒?」「我在自己家,他在門外,門我鎖死了。沒別人了,不過左鄰右舍都知道了。」「那也就是說,妳現在暫時是安全的,對不?」「嗯。」「好,妳先把電話掛了等著我。我得想壹想怎麼辦,然後給妳電話。記住,不管他說什麼,都不能開門,壹定等著我的電話。」「嗯,我聽妳的。哥,我等妳電話,妳可得快點兒,我害怕!」她的聲音仍然在顫抖。
  「放心,我盡可能的快。」「嗯,那我等妳。」掛了電話我沒想怎麼解決張晶的問題。壹個要命的問題出現在我的大腦中:
  我是怎麼了?怎麼老是碰到這樣的問題?難道我今年的運程出了問題?小梅、白玲、雨,現在又是張晶。老天,我幹什麼缺德事兒了?可是不管怎樣,也得先處理張晶面前的問題啊!真頭疼。
  「餵,老魏嗎?」我撥通了老魏的電話。
  「值班呢?有個事兒得麻煩妳壹下……有車沒?……帶司法字樣的……好,借我兩輛……天亮之前給妳送回去……行,那我讓六子過去取。不用,我自己就行!再說了,車都借了,再借妳的人就說不過去了……也行,那就謝謝了,沒問題,完了我請客。」「六子,這麼晚了打擾妳了,妳現在去老魏的拘留所,把兩輛警車開出來,還有兩個人跟妳來,最後來接我。啊,對了,帶著筆記本……有急事兒快點兒,我等妳。」掛了老魏的電話,我又給六子打了電話。
  像這樣的人,其實並不是真的有膽量進行真正的敲詐。只是因為張晶是他前女友,人又單純,憑藉著對張晶的了解,他才敢來威脅。找兩個穿警服的嚇唬他壹下,應該可以讓他知難而退,萬壹不行的話,那就來真格的。
  「餵,張晶……」我撥通了張晶的電話。
  「哥,妳到了?」她馬上就接了電話,語氣中充滿了急切。
  「沒有,不過我正在準備。妳那裏現在怎麼樣?」「他還在外面,不過壹直都嚷嚷著。鄰居都敲了好幾遍暖氣管子了,咋辦啊?」「不理他,告訴我妳現在的地址,我壹會兒就能到。」「我也不知道這兒的地址,我剛來沒幾天。」「哪個區?旁邊有什麼標誌性建築物沒有?」「鐵西區,生日城後面,xx小區進來第2棟,2單元5樓中門。」她費了好大勁兒才說明白。
  「好啦,妳等著我就行了。我沒到之前,千萬別開門,也別接電話。」「那妳快點兒,哥,我害怕。」「知道了,我壹會兒就到。」我掛斷了電話。
  掛斷了電話,我穿好衣服,洗了把臉。站在陽臺上面打開窗戶,深深的呼吸了壹口深夜涼爽的空氣,點著了壹根煙。看著淡藍色的煙,歪歪扭扭的上升,慢慢的擴散在夜空的黑幕中。
  外面的環境漆黑壹片,只有兩三個窗戶還亮著燈,估計是通宵打麻將的。其余的都是漆黑壹片,非常的寧靜。突然感覺自己的聽覺好像敏感了起來。
  仔細的聽聽,好像能聽見風中的壹縷縷細微的聲音,好像憑著這壹縷縷的聲音能感覺到風的流向和脈絡。細細的回想著最近發生的事情,我突然發現對白玲、對小梅,對張晶,甚至對格格,都好像無所謂了。無論她們怎樣對我,好像都無所謂。
  如此無端的猜測,如此閑極無聊,如此的多疑,這不應該是壹個心胸寬廣的男人所應該具備的特徵。我能這樣無聊的揣測身邊的女人,無非也就是因為我現在有空兒了,有大塊兒的空余時間。對!我太閑著了。我應該找點兒事兒做,讓自己活得更忙碌些,更充實些。
  換個角度,即便白玲或者小梅真的對我有所企圖,只要我把握住自己,不讓那些能傷害我自身利益的結果出現,那麼她們再怎麼算計,我又有什麼損失呢?
  正所謂「以不變應萬變」,我只要順其自然的享受著她們給予我的溫柔,這不是很好嗎?換個下流齷齪的說法,這樣的溫柔總比拿錢去找小姐來的便宜吧?
  媽的,想到哪兒去了。
  我看見樓下兩輛車子開到了樓門口,六子下來朝上面看了壹眼,我盡量的控制音量告訴他我馬上下去。
  兩輛印著「司法」字樣的獵豹,跟在我的後面向鐵西區開去,六子就坐在我的身邊。
  「什麼事兒呀,老大?」「去嚇唬嚇唬人,順便安慰壹下我的壹個小美眉。」我目不轉睛的看著前面的路。晚上的瀋陽,路上沒幾輛車,但是我仍然小心的駕駛著,避免哪個路口突然竄出哪個楞爹給我壹下。
  「怎麼回事?能說不?」「是這麼回事……」我簡單的介紹了壹下張晶的狀況。
  「啊,這麼回事兒啊!那還用妳呀?我壹個人就行了,還加上魏哥派來的兩個人,用得著嗎?」六子顯得有點兒不屑。
  「我想壹下讓他記住,讓他記得清清楚楚的,讓他再想起張晶來就做噩夢。
  另外,小心壹點兒沒什麼壞處。」「那我明白了。待會兒,妳就看我的就行。」「不能動手,記住。」「放心吧,我知道。」六子的能力我從來都沒懷疑過,他總是能把妳交代的事情做的滴水不漏,甚至超過妳的預期。
  ***    ***    ***    ***壹路上很順利,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目的地,路上居然只碰到2個紅燈。這是壹棟大概20年前的樓,樓下的道路雖然不算新,但還算平整,樓宇間的綠化帶規規矩矩的。
  小馬路的壹側停滿了汽車,我們三輛車小心翼翼的停在了2單元的門口。兩輛獵豹都打著警燈,沒開警笛,藍色的警燈燈光在夜晚的黑暗中顯得那麼神秘。
  下了車,我讓兩個員警跟著我上樓,六子留在車裏。
  輕手輕腳的走上五樓,看見壹個人坐在五樓通往六樓的樓梯上,抽著煙,地上散落著不少煙蒂。看上去是個20左右歲的年輕人,穿戴時髦,應該說在農村算是時髦的,在城市裏就應該說是「不倫不類」了。
  藉著樓道感應燈的光線,我看見他額前的壹縷頭發染成了金黃色,臉上有幾顆青春痘,五官看上去還算是周正。看到我打量他,他故意把頭低下,好像在仔細的尋找地面上的什麼東西壹樣。不過,這個動作和微微顫抖的煙頭顯示出他內心的恐懼。沒錯,是個外強中乾的東西!
  「帶走!」我指著他,惜字如命的說。
  「起來,別說話,跟我走!」兩個員警壹左壹右的夾住他。
  「我咋地了?抓我幹什麼?」盡管他盡量的保持冷靜,但顫抖的聲音出賣了他。
  「想少遭罪,就閉嘴。」壹個員警冷冷的說。
  「聽見沒?」另壹個拿出壹根電棍,啪啪作響的電棍讓他閉嘴了,乖乖的跟著兩個人下去了。
  「叮咚……」我按了壹下門鈴。裏面沒有聲音。
  「開門,是我。」我撥通了手機。
  門開了壹道縫兒,張晶恐懼的大眼睛向外張望,看清了只有我以後,豆大的淚珠滾落下來。壹下子把門推開,突出的門把手把旁邊的墻壁撞了壹個正著,然後死死的抱住我,哭!
  「好了,好了,進屋吧!」我摟著她走進去。
  是個壹室壹廳的小戶型,廳也就是個飯廳。直接進了臥室,只有壹張床,壹張桌子和壹張沙發。能看出來,她剛剛進來沒多久,屋裏沒有多余的擺設。床上壹片狼藉,地上還有幾張已經破爛的報紙,桌子上面放著壹個倒了的速食面桶,湯汁在桌子上面已經凝固了。好像是,這間屋子裏面曾經發生過爭執,但我知道現在不是問的時候。扶著她坐在床上。剛坐下,她突然站起來,嚇了我壹跳。
  「哥……」「怎麼了?來,坐。」我拍了拍床。
  「我想……」「有話就說啊,想什麼?」「妳能不能帶我走?我不想呆這兒。」她好像很厭惡這張床。
  「嗯,行。」想了想,我回答她,然後站起來。
  「我想找個旅館,可我沒錢……」她說話的聲音很小,身體靠著我,好像怕我跑了壹樣。
  「跟我走吧,我帶妳去個安靜的環境,嗯!」我輕聲的安慰她,壹邊帶著她下樓。
  下到樓下,我看見兩輛獵豹的車廂裏面都亮著燈,只有我的凱旋孤零零的停在旁邊。我打開車門,把張晶按進駕駛室,然後讓座椅傾斜,打開CD,把音量縮到最小。
  「在這兒躺壹會兒,我去看看。」「哥,快點兒回來。」「放心吧,我得看看,他到底有沒有錄影,妳在這裏躺壹會兒,要是困了就睡。」打開車門,我看見車裏壹共有4個人,六子坐在大力的旁邊,兩個員警就在六子後面。六子的腿上面放著壹個檔夾,他拿著筆正在寫著什麼,大力就低著頭,兩只手放在緊緊靠在壹起的兩腿中間,神情沮喪。我先讓兩個員警到另外壹輛車上面,我不想太多人知道這件事情的詳細情況。
  「怎麼樣了?」我問。
  「張隊,妳看看。」六子裝的還挺像的,把文件夾和身份證遞給我。
  我大致的看了壹下,上面寫了壹些大力的自然情況,估計是六子裝模作樣的「審訊」結果。他叫吳大力,今年23歲,家住梅河口,目前無業,高中畢業。
  前天坐火車來到瀋陽的,找到了張晶以前的同鄉打聽到張晶現在的住處……「大哥,我真的沒……」這小子突然壹口哭腔的開口,嚇了我壹跳。
  「別吵,閉嘴,我沒問妳就閉嘴!」我提高了音量,余光看見六子好像也嚇了壹跳。
  「我問妳,妳跟張晶是什麼關系?」我平靜的問他。
  「物件,她是我物件。」他好像挺想我問他,回答的很快。
  「什麼時候開始處物件的?」「04年開始的,今年……」「今年,怎麼了?說!」「今年黃了。」「什麼時候黃的?」我問的很快,根本就不給他思考的時間,這也是審訊的壹種手段。
  「2個月前。」「那,現在妳跟她沒關系了?」「嗯!」「那妳還來找她幹什麼?」「我後悔了,想看看她。」「然後呢?」「然後……然後妳們就來了。我什麼也沒幹,我都不知道妳們為什麼抓我,我咋地了?」他突然提高了音量,好像自己挺有理似的。
  「別大呼小叫的!沒有懷疑,我們不會隨便抓人,再說現在是調查情況,不是正式拘捕妳。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問題,別隱瞞,別撒謊,聽見沒?」「嗯,妳問吧。問完了,我是不是就能走了?」想走?想走就好辦。
  「妳什麼時候來的?我是問妳什麼時候來到這裏的?」「昨天下午。」「住在哪裏?」「就住這啊!」他的表情,仿佛是我問了壹個愚蠢的問題。
  「中間離開過沒?」「沒有。」「那,妳為什麼坐在樓道裏面抽煙?」「我跟她吵架了,她就把我攆出來了。吵架不行啊?」他這回擡起頭來了,好像豪情萬丈的看著我。
  「吵架可以,確實不犯法。從昨天下午,到今天晚上,妳在她的屋子裏都幹什麼了?」「呃……呆著來的,呆著不行啊?」他好像沒想到我會掉過頭往回問。
  「詳細說,都幹過什麼?壹件事情都別落,不要隱瞞,也別撒謊,這是最後壹次提醒妳。」「嗯……吃了壹碗速食面,睡了壹覺,上了兩趟廁所,看了會兒報紙……沒了。」這小子盡量的保持著冷靜,但閃爍的眼神說明他肯定遺漏了什麼。
  「不對吧?我再給妳最後壹次機會,妳還幹了什麼了?最好壹五壹十的說出來,別讓我告訴妳妳究竟幹過什麼!」說到最後壹句,我突然提高了音量。
  「我……還……還幹那個了。」「哪個?」「上床了。」他被我的厲聲詢問嚇了壹跳,匆忙回答。
  「也就是發生性關系了,是不?幾次?」「壹次,就壹次。」「是妳主動,還是她主動?」「她主動。」他想了想,估計是意味說女性主動就可以排除他強-奸的嫌疑,幼稚!
  「嗯?說-實-話!」「我……我主動提出來的。上床不犯法吧?我跟我對像上床,不犯法吧?」「別吵!然後呢?上過床完事兒呢?還有什麼?」「完了,就吵架,完了就把我攆出來了。沒了……」「不對,妳沒說實話。我看妳還是看我太容易說話了,騙我對不?得了,既然妳不想說實話,那行!走,回隊裏再說。」說完,我沖六子擠了下眼兒。
  「妳媽了個逼,犯倔是不?讓妳說個話,怎麼這麼費勁呢?」六子的眼睛瞪著他,我幾乎能感覺到吐沫星子飛濺到吳大力充滿猥瑣表情的臉上,暗自好笑。
  「真……」「痛快點兒,不就完了?非得找不自在是不?」六子壹邊溜縫兒,壹邊把電棍開的「啪啪」作響,連我都聽得有點兒起雞皮疙瘩。
  「呵呵,看來大家都有點兒情緒。也對,這麼晚了,攪了大家的好覺,實在是讓人挺不爽的。別這樣,沒必要激動。」我笑著對六子說。
  「妳也不想耽誤時間是不?我看這樣吧,我問妳答。因為,剛才我已經大致的問過了張晶發生過什麼事情,所以大概的經過都了解的差不多了。問妳,只是個程式上的過程,不是說因為不知道而問妳。妳也別有思想包袱,因為妳的計劃還沒得逞,所以算不上什麼大事兒。
  只是,我自己的乾妹妹出了事兒,我得問問不是?這麼晚了,我也想早點兒完事兒。我也不想為難妳,但妳也別給我找麻煩,明白沒?」我顯得很和藹。能看出來,他聽到「乾妹妹」這個詞的時候,他的臉上出現了異樣的表情。
  他點了點頭。
  「好,乾脆點兒。妳主動提出要求,進而跟張晶發行了性行為,對不?」「嗯!」「回答,是或者不是,漢語聽不懂是不?」六子又開始瞪眼睛。
  「是!」「然後,妳要求張晶賠償妳跟她相處這段時間的青春損失費,是不?」「啊!我就是跟她借點兒錢。」「好,就算妳跟她借的,借了多少?」「幾百塊錢。」「具體的數目是多少?」「我……就這些……」他急忙從兜裏掏出來壹小遝鈔票遞給我,我沒接。
  「也就是說,妳不知道是多少是不?」「我……對了,我是不是有權保持沈默?」他好像找到了救命稻草壹樣的,兩眼放光。
  「呵呵……哈哈……嗯?」我和六子被他逗笑了。
  「呵呵,嗯,妳說的是美國著名的『米蘭達權利』,我國沒有這樣的法律。
  不過,我可以告訴妳,如果妳拒不承認,我可以給妳加壹條妨礙司法。」「從現在開始,別那麼多廢話,我問什麼妳就回答什麼,聽見沒?我的耐心有限!」「妳跟她借錢,然後不知道借多少,而錢,不管是不是她願意的,總之現在在妳手裏,是不是?」沒等他回答,我接著問。
  「是!」他顯得垂頭喪氣。
  「既然借到了錢,妳就應該離開,可是妳嫌不夠,還要,是不是?」「是!」「床也上了,錢也借了,妳他媽還想怎麼地?」六子開始嚷嚷。
  「別吵!」我大聲的呵斥六子,實際上是做給吳大力看的。
  「張隊,跟他費什麼話啊?直接拉回去,扔號子裏不就得了?」六子還在演戲,演的真不錯。
  「然後,妳要求她給妳更多錢是不是?」我沒理六子,繼續問。
  「是!」這次,他回答的挺乾脆。
  「要多少?」「1萬。」這個數字,我沒想到,張晶也沒跟我說過。
  「她給了嗎?」「妳不都知道嗎?還問我幹嘛?」「她給了嗎?」我繼續問。
  「沒有!」「然後妳又增加了壹個要脅條件,跟她要,是不是?」「是!」「什麼條件?」「我說,我把上床的過程錄了像了。她要是不給我1萬塊錢,我就把錄影放到網上公開。完事兒,她就害怕了,說是讓我陪她到銀行取錢,等我壹出門,她就變卦了,把門鎖上了,我就壹直在樓梯上等著她出來。完事兒妳們就來了,就這些,沒了!」他沒好氣兒的說,好像是想趕快結束這樣的審問。
  「妳錄的是什麼時候的事兒?」「以前。」「確切的日期。」「今年三月份,她放假回家,具體哪天我記不住了。」「還有什麼時候的?」「沒了,就那次,我偷著錄的。」「錄影在哪?」「手機裏。」「手機呢?」「在這兒。」六子回答我,遞過來壹個MotorolaK1。
  「我再問妳壹遍,妳給我聽清楚了!」我提高了音量,表情萬分嚴肅的說。
  「第壹:除了這次以外,還有沒有其他的錄影?第二:除了這手機裏面的以外,還有沒有另外的拷貝?第三:錄影的事兒還有沒有其他人知道?妳想好了,再回答我。妳要是敢說假話騙我,我操妳媽的,我叫妳橫著出去!」我突然改變的嘴臉,顯然把他嚇著了。
  「沒了……沒了,真沒了……」他顫抖著回答我。
  「想好了再說,我不想逼妳……」「想好了……真沒了……嗯……」「『嗯』什麼?痛快兒點兒。」「靠……『靠背』是什麼?」他壹臉的茫然,問我。
  「靠背?我沒問妳靠背,妳他媽……」「拷貝是不?」六子突然插嘴,我才反應過來。
  「我是問妳,除了這部手機裏面的錄影,別的地方還有沒有?」我有點兒哭笑不得。
  「沒了,真沒了。大哥,真沒了。」「都記下來沒?」我問六子。
  「記下來了。」「好,很好!妳聽著,吳大力!妳現在涉嫌犯了這麼幾條罪:第壹,賣淫,雖然妳是男的。第二,搶奪他人財務。第三,勒索。這三條都是刑事犯罪。妳還犯了壹條民事罪,侵犯他人隱私。聽懂沒?」我壹字壹句地說。
  「賣淫?我什麼時候賣淫了?」他還委屈了。
  「妳跟張晶發生性行為以後,收取她的錢財,這不是賣淫是什麼?」「我……」他瞠目結舌了。
  其實我這裏有壹個巨大的漏洞。既然說他賣淫,那第二條搶奪他人財物就不成立,而且我國也沒有關於男性賣淫的處罰條例。說實話,我也是有點兒氣糊塗了,說完了我就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但是,我不能改口。如果他能找到我的錯誤,那我就說他第壹強-奸,第二搶奪他人財物。想到這裏,我的心才算放下來。同時,也深刻的提醒自己,壹定不要再犯這樣明顯的邏輯錯誤了,呵呵……「張隊,壹共26。3M,32分17秒,只有這壹個視頻檔,其他的都是些MP4。」六子把檔已經拷貝到自己的筆記本中。
  「知道了,別動,保存好證據。」演戲,也得演的像不是嗎?
  「妳現在有兩條路,壹條:我現在正式逮捕妳,然後由張晶起訴妳,至於怎麼判那是法院的事兒。第二條:把妳解回原籍,由當地派出所接管。妳看看哪壹條適合妳?畢竟妳和我乾妹妹曾經好過,我給妳個選擇的機會。」我點著了壹根煙,斜眼看著他。
  「哥,我錯了……我……」這個沒囊沒氣的東西,居然放聲痛哭起來。
  「妳他媽還是個老爺們兒不?還哭!」我不耐煩了,厭了。
  「我知道……錯了……求求大哥,原諒我吧……」「原諒?妳以為妳是小學生抄作業?說原諒就原諒?妳這是刑事犯罪,知道不?」「我還小啊!我求求妳了……大哥……」他居然把沾滿了自己壹把鼻涕壹把眼淚的手伸向我。
  「妳看著他,我過去看看張晶。」我皺著眉頭下了車,掐滅了煙,朝自己的車走去。
  輕輕的打開車門,張晶已經睡著了。壹對細細的彎眉,緊緊閉合的雙眼襯托出長長的睫毛,仔細看,藉著車裏的燈光還能看到臉蛋上面淡淡的淚痕,嬌艷的小嘴隨著呼吸微微的張開,過肩的直發散落在放倒的座椅上部,兩只手抱在胸前隨著呼吸上下起伏。
  看著她的模樣,真的讓人心疼。這麼壹個天真、單純的女孩,怎麼會有人舍得傷害?媽的,這個「老倒子」(方言:對農民的蔑稱)。
  「醒壹醒……」我輕輕的搖晃她的肩膀,同時輕聲的喚醒她。
  「哥!」她睜開眼睛,抓住我的手,抓得很緊。
  「清醒壹下,我有話要問妳。」「哥,這……這座兒怎麼立起來啊?」「呵呵,來,哥給妳立起來,小笨蛋……」我笑著,手越過她的身體,搬動調整鍵。胳膊就壓在她的大腿上面,充滿彈性和溫熱的豐滿大腿立刻給我壹種沖動。媽的,這是什麼時候?我這不是流氓嗎?
  「我太困了,就睡著了。」她紅著臉,壹邊整理頭發,壹邊說。
  「等完事兒了,哥帶妳回家,好好睡壹覺兒,然後哥帶妳去吃必勝客……好不?」我好像真的把她當成了妹妹。我沒有兄弟姐妹,我真的很想有壹個妹妹,讓我這麼寵著,關心著,愛護著。
  「好啊!走吧!」她好像忘了剛才的遭遇。
  「清醒沒?」「醒了。」她給了我壹個甜美的笑臉。
  「我問妳,妳壹定要老實回答。」我變得嚴肅起來。
  「什麼事兒啊?」「吳大力是不是要求跟妳發生性關系?」我問的很直接,因為現在不是婉轉的時候。
  「是!」她倒是顯得很鎮定。
  「妳同意了?」「沒有,他打我,我被迫的。」「妳恨他嗎?」「哥,自打妳上次開導完我,我早就對他死心了,我不想再看到他了。」「現在,妳可以起訴他,或者我通過關系拘留他,也可以把錄影拿回來,然後讓他滾蛋,或者打他壹頓給妳出氣。壹切都憑妳自己怎麼選擇。」我看著她,想知道她的反應。
  「他真有錄影?」張晶的呼吸明顯的開始急促。
  「嗯!」「我……哥,我聽妳的。」她堅定的目光直接落在我的臉上。
  「我是想問問妳的意見,然後再決定怎麼處理。」「我沒意見,我聽妳的,哥,妳看著辦吧。」「真的?」「嗯!」她重重地點了點頭。
  「我的意見,嗯,我的意見……我的意見就是……放他回去,不打不罵。妳能接受嗎?」「能,哥怎麼說就怎麼做,我聽哥的。」她沒有半點兒猶豫,這讓我的心裏很溫暖,有壹種想要保護眼前這個善良女孩壹輩子的沖動,可我畢竟過了那個隨便承諾的年齡了,但這種感覺真的很好。我喜歡……「我是想,不管妳怎麼處理他,妳們倆的事兒都會在妳家裏公開,對妳個人沒有什麼好處。而且,如果他真的判刑,也不會太長,早晚得出來。人壹旦進了監獄,出來以後的性情就會變得乖張,變得不可理喻做出來什麼事情也說不定。
  我怕將來他放出來以後會對妳不利。當然了,我會給他壹個小小的教訓,然後讓他滾蛋。我的目的,就是讓他想起妳就會做噩夢,自己就絕了再來找妳的念頭。然後妳就可以當作從來都沒有過吳大力這個人壹樣,徹底擺脫他,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妳說,這樣行不?」「哥,妳對我太好了……」她開始嗚咽。
  「乖,不哭,啊。哥這就去教訓那混蛋,然後帶妳回家。」我說著,下車,奔警車走去。
  ***    ***    ***    ***「把他的卡格了,給我格仔細了。嗯……直接檔粉碎。」上車以後,我對六子說,還特意囑咐了壹下。
  「嗯!」六子開始格式化那張可惡的TF卡。
  「妳他媽真有狗屎運……」說著,我點著了壹根煙。
  「大哥……」他又開始那副讓我厭惡的表情。
  「閉嘴!」我嚴厲的吼著。
  「我問妳,張晶這壹年多以來沒少給過妳錢吧?妳小子怎麼就這麼混蛋呢?
  怎麼說,她也跟妳好過,我真是想不明白,妳怎麼就能下的去手?」「我問過張晶了。要按我的意思,妳他媽就得進去,可是張晶……算了,妳是希望我是張晶的大哥,還是隊長?」平靜了壹下情緒,我接著說。
  「大哥。」「妳跟我下來。」說著,我示意他跟我下車。
  「我能走不?大哥……」他剛壹下車,我對準了他的肚子就是壹腳,這壹腳幾乎是用盡了我全身的力量。吳大力暫態就向後倒去,整個身體幾乎成了壹個以肚子為圓心的半圓形,重重地撞在車子的B柱上面,我看見車子都被他撞得傾斜了壹下。
  然後他呻吟著,坐到了地上,兩只手捂著自己的肚子。我上前壹步,抓住他的頭發,在他無力的掙紮下把他拎起來。對準了他的面部,左右開弓,壹口氣扇了他7、8個大嘴巴。媽的,竟然沾了我壹手的口水。
  「妳他媽給我記住嘍!如果再讓我看見妳,妳小子就算是走到頭兒了,妳今天的口供就是妳的證據。下次再碰見我的話,連初審都不用了,現成的,還要多加上壹條逃逸。妳聽清楚沒?」「嗯……」他已經不能說出壹句完整的話來了。
  「今天發生的事兒,就算我不說,妳也應該知道怎麼辦。要是再有壹個人知道張晶的事兒,妳他媽自己掂量著辦。剛才那幾下子,算是我做大哥的賞妳的,也讓妳長點兒記性!記住沒?」「嗯……」他還是那副欠打的樣子。
  「嗯,妳媽了個逼,記住沒?」我簡直就是怒不可遏。
  「記……住了。」他掙紮著說,手還捂著肚子。
  「把妳搶的錢拿出來!」「小子,妳的身份證資訊我已經記下來了,雖然今天的口供不算是案底。但是,如果妳敢把張晶的任何事情說出去,後果不是妳這樣的爛菜貨能夠承擔的了的,這壹點,妳最好記住了!還有,以後再讓我知道,妳來找張晶或者給她打電話,後果壹樣嚴重!滾!」接過錢,我不耐煩的又扇了他壹個大嘴巴。
  那小子,捂著肚子踉踉蹌蹌的走了。
  我從後備箱裏面拿出兩條中華,塞給了那兩個跟著來的員警。我沒問他們的姓名,只是嘴上感謝的話說了不少,畢竟人家跟著忙了大半夜。然後目送他們開著兩輛警車離開。
  「本子給我,妳開車送我回去。」和張晶坐在後排座位上面,我對六子說。
  「回家?」六子回過頭問我。
  「回家。」我的語氣堅定嚴肅。
  張晶把頭埋在我的胸前兩只手環抱著我的腰,上半身整個就靠在我的身上。
  閉著眼睛,不知道睡著沒有,但是呼吸過程中偶爾還有抽泣,臉上的淚痕是那麼明顯。
  車子賓士在蒙蒙亮的馬路上面,六子開的很快。早晨的空氣有點兒涼,我把車窗全都關上,只留下壹個小縫兒,然後把自己的外套披在蜷縮在我身上的張晶肩上,順勢抱緊了她。
  兩旁閃過了寥寥無幾的車子和準備出攤的早點攤子,偶爾還能看到路上有環衛工人在清掃馬路,灑水車在路旁的綠化帶中噴灑著。雖然張晶的少女充滿誘惑的胴體就在眼前,雖然軟玉在懷,可是我的目光始終都盯著窗外,心無旁騖!
  天快要亮了,新的壹天就要開始了,我想著……
  
上壹頁

熱門書評

返回頂部
分享推廣,薪火相傳 杏吧VIP,尊榮體驗